创飞系统，我和闺蜜当状元

听到这样侮辱人的要求，我立刻反抗：「不可能！我根本没有做错！」

啪地一声，一个巴掌落在我另一边脸上。

这个巴掌比苏晴的手劲大了很多，我的鼻血立刻涌了出来。

我捂住脸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打我的爸爸。

他的脸上满是怨恨：「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！你给我跪下！」

6.

第二天的全校大会上，我当众向苏晴下跪道歉。

我还检讨了自己霸凌同学、乱搞男女关系的「恶行」。

苏晴则大度地表示她原谅了我，愿意跟我做朋友，赢得台下一片人美心善的赞叹。

大会结束，我又翘课了，一个人躲在体育馆的器材室抹着眼泪。

我不知道，自己这样与系统对抗，被老师同学甚至家人鄙视，到底有没有意义。

正在委屈着，器材室的门被打开了。

简小柠走过来，扔给我一个U盘。

「是那天走廊的监控，我黑进主任的电脑，拷出来的。」

简小柠高二的时候就得过全国青少年计算机大赛的特等奖，是个妥妥的天才黑客。

可她这样的行为，也太不学渣了。

「那你……系统没有扣你的分？」

「一个警告而已，我才不怕。」

她狡猾地眨了眨眼：「我转头就往苏晴课桌里塞了个死虫子，把积分赚回来了！」

我被她的表情逗笑了。

想到最近的遭遇，我又低下了头：「根本没人相信我，只靠这段监控有用吗？」

简小柠嫌弃地看着我：「又没让你现在用！你先收起来！」

她一屁股坐到地上，跟我并排：「还记得高一时发生的事情吗？」

我没搞懂她想说的：「什么事？」

「高一下学期，有人举报我***，所有人都怀疑我，只有你相信我。」

「我们争了那么久，我当然知道你的成绩了。」

「现在也一样。我们争了那么久，我知道你的实力，」她笑着对我伸出手，「姜闪闪，我不会放弃的，你也不许放弃！」

我抹掉眼泪，跟她击掌：「一言为定！」

简小柠站起身：「我得赶着回课堂上睡觉去了，你继续翘课吧！」

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，回头指着我：「没想到，你真的在早恋！」

「别乱说，我哪有！」

「我拷视频的时候，你同桌主动来帮我望风，还求我别说出去！」

7.

再回到教室，老师把我的座位和同桌调开了。

他的新座位在教室的另一边，跟我隔了好几排桌子。

他变沉默了许多，课间也很少听到他像过去一样谈笑了。

我没有新的同桌，独自一人搬着课桌，坐到了后门靠垃圾桶的角落里。

毕竟，谁想跟一个品性恶劣的学渣坐一起呢？

经过这场风波，很多原本会跟我打招呼的女生也不再搭理我了。

但我无所谓。

我白天要顶着学渣系统学习，晚上跟简小柠复盘进度，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。

苏晴还是班里最受欢迎的学霸和女神。

见我已经向她屈服，她暂时也没再来找我的麻烦。

听说她最近谈恋爱了，跟外班好几个男生走得很近，经常夜不归宿。

可她有学霸系统护体，成绩还是稳稳地排第一。

期中考试结束，我和简小柠包揽了年纪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。

值得开心的是，我们的学渣积分已经攒到了500多分，系统提示进度过半了。

老师通知我们要开家长会的时候，我突然就高兴不起来了。

我已经习惯了各种对我学渣身份的羞辱，但我不想让妈妈再被羞辱一次。

可是这次家长会上要统计大家的高考目标学校，老师再三强调所有家长必须到场。

我只得给家里打去电话。

电话是妈妈接的。

我听到爸爸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：「你生出来这个不争气的玩意！我可丢不起这个人！」

我明明记得，高一高二我成绩很好的时候，爸爸是抢着来学校给我开家长会的。

妈妈叹了口气，说她会来，让我放心。

挂电话前，她又轻声说：「别有太大压力，你尽力就行。」

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。

不管我是学霸还是学渣，我都是***女儿。

8.

家长会当天，我们被安排去礼堂听填报志愿的讲座。

等回到教室，家长会已经结束很久，家长们都回去了。

路过老师办公室的时候，我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嗓音。

「老师，退学申请是孩子爸爸私自提交的，我要撤回！」

「她的成绩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，退学也不可惜。」

「她以前成绩很好，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吧！」

「以前是以前，以前那些杂牌学校，怎么能跟我们这种重点高中比？」

「老师，闪闪还只是个高中生，现在退学还能去哪里？」

「出去打工也好，回去嫁人也好，早点赚钱也能早点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！」

「求你了老师，撤回申请吧！只有半年时间，我会劝她好好学习的……」

「姜妈妈，这退学申请是你们主动提交的，签名写得清清楚楚，后果自负！」

一股怒火涌上心头，我不管不顾地推开门冲了进去。

看到我冲进来，妈妈和老师都愣了一下。

我一把抢过了桌上那张退学申请，三两下撕成碎片，塞进了嘴里。

妈妈抢过来想阻止我，我梗着脖子咽了下去。

干硬的纸屑刮过嗓子，又疼又噎。

我被卡得眼泪汪汪，心里却觉得滑稽。

都什么年代了，我还只能用这么原始的办法毁灭文件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：「老师，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。」

老师被我的动作吓到，不敢再阻拦我，让我离开了。

教室里，苏晴正被几个同学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。

「学霸你给我签个名吧！以后我就能跟别人说我跟状元是同学了！」

「是啊，我也要我也要！」

「回去就把女神的签名供起来，说不定也能保佑我考个好成绩！」

苏晴娇嗔地笑起来：「你们也太会开玩笑了，我哪有那么厉害。」

「你可是我们心目中永远的女神！」

见到我走进来教室，众人开朗的笑声突然停止，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。

「真晦气，撞到学渣，今天又要多错一道题！」

「她还来学校干什么呀，影响我们学习！」

我走过苏晴身边，她的跟班不怀好意地伸脚绊我。

我正因为退学申请的事情难过，毫无防备地摔了个狗吃屎。

顿时，低声的嘲讽变成了刺耳的大笑，我的丑态让他们开心不已。

砰地一声，同桌踢倒凳子走过来，揪住了那个绊我的女生：「道歉！」

他的脸上一片冰冷，那个女生吓得连连点头：「对不起，对不起！」

同桌一声不吭，丢下众人走了出去，甚至没有看我一眼。

在一片「神经病」、「疯子」的咒骂声中，系统提示的大字格外刺眼：

【完成：双向早恋任务！学渣进度+100！】

9.

高考前的最后一次小长假，爸爸语气温和地打电话给我，让我回家一趟。

刚打开家门，我就看到客厅里坐着姑姑和表哥一大家子，正聊得唾沫横飞。

我飞快地环视了一圈，妈妈不在家。

看到我，姑姑立刻站起来，热情地跟我打招呼。

「闪闪回来啦！看我们闪闪，都出落成大姑娘了，这脸蛋，这身材！」

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，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。

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姑姑。

她因自己生出个儿子倍感骄傲，从小就在我面前阴阳怪气，说我一个丫头终究不如表哥。

可惜表哥是个大学渣，早早就辍学打工，又娶了个精神小妹，每日家里鸡飞狗跳。

姑姑拍了拍我的肩膀：「闪闪，今天你可是主角！一会好好表现！」

表哥嗑着瓜子，一脸得意：「要不是我，闪闪能认识这么好的对象？」

我疑惑起来：「你们说什么？什么对象？」

门铃叮咚一声响起来，姑姑激动地冲过去：「来啦来啦！闪闪都等你很久啦！」

门口站着一个斜肩驼背的精神小伙，看起来比我还矮一些，满头黄毛，满脸痘印。

姑姑热情地把他迎进门：「闪闪，你看人家多重视你！还带了礼物！」

黄毛把手里拎着的塑料袋甩到茶几上，露出里面装着的几瓶啤酒。

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，翘着二郎腿掏出了烟，对着我上下打量：「这个不错！」

表哥招手叫我：「人家看上你了！还不懂事点，过来给你男朋友点上烟！」

我转头看着坐在另一边的爸爸：「爸，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？」

我爸毫不掩饰：「你下个月就18了，赶紧找个人家，我也安心点！」

「我不同意！」

姑姑过来打圆场：「你这孩子真不懂事！你未来婆家家里有一***养鸡场，你嫁过去就享福吧！人家还愿意给8万彩礼！」

「我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！现在为了八万彩礼，你就要让我嫁给这个黄毛？！」

「高考高考！你的成绩还有脸提高考！让你退学你不听，我的老脸都丢光了！」

我爸冲过来，扬起巴掌想打我。

混乱中，没人注意到妈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。

她的脸上还带着没有恢复的青紫，却冲过来把我护在身后。

结婚二十多年来，她一向对我爸唯唯诺诺，不敢大声说一句话。

我第一次听到她的怒吼：「谁也别想动我的女儿！」

10.

妈妈带着我回到了学校。

离高考还有一个月的时候，他们离婚了。

妈妈在学校旁边租了一间房子，每天给我送她做的营养餐。

可我还是要继续当学渣，我很愧疚。

妈妈还是在每次考试后温柔地拍着我的肩膀，说我尽力就好。

第三次模拟考试前，我和简小柠的学渣进度已经累积到800多分了。

系统的进度条快填满了，只差短短的一小截。

可是高考前，已经没有太多课程和考试了，留给我们的机会不多了。

胜利就在眼前，我们怎么也不甘心就此放弃。

我正因为想不出办法而发愁，前桌两个女生的闲聊传进耳朵：

「我姐姐跟我说，高考前对同学使坏的人可多了！」

「我也听说了，去年有两个学渣互相给对方下药，结果都错过了高考！」

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！

放学的时候，我立刻把这个故事讲给简小柠听。

她默契地对我比了个耶。

苏晴最近几乎都没有来学校，她跟老师说自己要在家闭关复习。

她可是学校争夺本市状元的重要人选，老师毫不怀疑地答应了。

我却撞破过她的小秘密。

为了尽可能多攒积分，我跟简小柠逃课去了学校附近的KTV。

我们可以借着唱K的名义背书，不会被系统警告。

隔着房间门上的玻璃，我分明看到她被一个花臂的社会青年搂着，醉醺醺地进了隔壁包间。

她有学霸系统的加持，能在考场上一眼看出题目的答案，自然能尽情挥霍青春了。

我跟简小柠对视了一眼，苦笑着在包厢鬼哭狼嚎的音乐声里开始背书。

说来好笑，这一年，我们基本都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学习。

但恶劣的条件，反而让我们培养出了超强的专注力和记忆力，默读和计算速度也远超其他人。

当我们背完所有知识点离开KTV时，隔壁包厢的门还紧闭着。

11.

高考前一晚。

简小柠递给我一块加了安眠药巧克力：「祝你今晚睡个好觉！」

我回赠她一杯加了双倍泻药的牛奶：「祝你一切顺顺畅畅！」

我们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，忐忑地等待。

叮地一声，系统提示出现了：

【完成：菜鸡互啄任务！学渣进度+200分！】

紧接着，金光闪闪的大字出现在面前：

【恭喜玩家达成顶级学渣成就，解除所有系统限制！】

终于等到了！

我和简小柠扔下手里的东西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
成功了！

考场上，看到久违的字迹清晰的题目，我简直想举起卷子高歌一曲。

所有的知识点都在我的脑海里，组成了环环相扣的脉络。

对现在的我来说，这份卷子是我这一年做过的最简单的题目了。

高考结束，我面带笑容，一身轻松地走出了考场。

回家路上，我坐在***车座上哼着歌。

妈妈好几次扭头看我，犹犹豫豫地说：「闪闪，没考好也没关系，咱们可以复读，不用强撑。」

我搂着***腰哈哈大笑：「妈妈，你放心！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！」

我跟简小柠两人早就核对过答案，我们的分数超出往年的一本线上百分。

就算比不过有学霸系统加持的苏晴，但上个好大学也是轻轻松松。

姑姑和表哥还来找过我一次，他们劝我考不上大学也别复读了，白白浪费钱。

在他们嘴里，我最好的归宿就是跟黄毛一起去外地打工。

没等她们说完，妈妈就拎起扫帚，把他俩都打出了门。

12.

分数公布那天，也刚好是我们回校拿***的日子。

全校师生都被召集到大礼堂中，校长满脸喜色地宣布：「今年全市的文理科状元都是我们的同学！清大招生办的老师已经来到我们学校，将现场给两位状元送上提前录取协议！学校会给每位状元奖励10万元！」

清大！那可是人人向往的顶尖学府。

众人都看向苏晴，发出了羡慕的感叹声。

在大家心目中，状元非苏晴莫属，只是不知道另一位状元是谁。

苏晴面带微笑，接受了周围同学的恭喜。

清大的两位老师走上讲堂，拿起了话筒：「请两位状元上台，姜闪闪，简小柠，清大欢迎你们！」

话音刚落，会场里一片哗然，刚刚站起身的苏晴也愣住了。

「我没听错吧？老师说的是谁？那两个学渣吗？」

「不可能！是不是看错了分数，从下往上念了！」

「状元只能是苏晴啊！怎么会是姜闪闪和简小柠？！」

清大的老师见底下一片混乱，以为大家没有听清，又重复了一遍：「姜闪闪和简小柠两位同学！」

教导主任匆匆跑上台，抢过了话筒：「大家稍等，查分系统出了问题！」

几位老师在台上小声地讨论着，零星传来「***」、「苏晴」、「不是她」之类的话。

会场的吵闹声持续不断，我和简小柠相视一笑。

终于，教导主任清了清嗓子，让所有人安静。

他的语气非常严厉：「高考***是严重的违纪行为，甚至可能构成犯罪！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主动交代，是怎么替换了苏晴同学的成绩！」

他没有点名，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我和简小柠身上。

我和简小柠毫不心虚地与他对视。

我们还没来得及开口，苏晴抢先站了起来：「老师！我要求报警！我的成绩被人顶替，绝对要查清楚！」

眼见事情无法收拾，两位招生办的老师主动报了警。

不知道哪位好事的同***系了电视台，记者们听到高考***、状元成绩被掉包这样的劲爆消息，都忙不迭地赶来了现场。

一时间，礼堂内外挤满了人，比菜市场还热闹。

13.

警察刚到现场，苏晴立刻冲了上去，梨花带雨地把自己的遭遇描绘了一番。

两位招生办的老师开口了：「我们拿到的成绩单写得很清楚，高考状元就是姜闪闪和简小柠，没有叫苏晴的。」

「我查不到自己的成绩，证明是被人给掉包了！」

她指着我们：「就是这两人，警察叔叔，快把这两个***的学渣抓起来！」

警察阻止了她继续大喊大叫，又掏出一份装在档案袋里的文件核对名字：

「你就是苏晴？有一份需要你签字的通知。」

苏晴趾高气昂地看着我们：「就凭你们，还想顶替我的状元！把成绩还给我的通知，这不就来了！你们等着坐牢吧！」

她拿起文件，对着台下的记者们摆出胜利的姿态。

会场一片寂静，所有人都聚焦在她手里的那份文件上。

她得意地抖开那张盖着红章的A4纸，大声念了起来：

「考试院通知：苏晴在高考期间，违规***，成绩作废，三年内不得……」

她的声音戛然而止，脸上也变了神色。

这竟然是一张高考***的处罚通知！

我和简小柠也有些意外，她的学霸系统失效了吗？怎么会***呢？

想到她高考前那些很不学霸的行为，我突然懂了：「偏离身份！」

我们不遵守学渣系统的设定会被惩罚，苏晴放纵玩乐，当然也会被学霸系统惩罚！

苏晴跌坐在地上，喃喃着：「不可能，我是被选中的……」

几位老师反复确认了纸上的内容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晴。

白纸黑字，证据确凿，根本容不得她抵赖。

拿着清大提前录取通知书，迎着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，我走出了会场。

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回家，跟妈妈分享这个好消息。

14.

苏晴***的骚动还没平息，一条她霸凌同学的视频又在网上流传开来。

视频里，她带着几个不三不四的男生把我堵在走廊一角言语侮辱，还动了手。

因为***影响恶劣，苏晴被学校开除了，也没有其他学校愿意接收。

听说她被父母赶出了家门，后面就再也没人见过她了。

原本在学校的风云人物、精英学霸，从此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丑。

学校的喜报栏里，我和简小柠的照片占据了整整一面墙。

家里的电话也每天响个不停，都是前来恭喜的亲戚同学。

在收到正式录取通知书的那天，我和简小柠接受了记者的采访。

不知道我爸从哪里得到的消息，也穿着挺括的西装出现在会场。

他满脸笑容地跟众人打招呼，昂首挺胸地挤到镜头前，像只得意的公鸡。

记者们围着我和爸爸，七嘴八舌地发问：

「最想感谢的人是谁？」

「有什么话想跟爸爸说吗？」

我对着话筒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「爸爸，谢谢你！要不是你逼我退学逼我嫁人、家暴我妈，我可能不会坚持到现在！」

众人一片哗然，对着他指指点点。

他没想到，我竟然敢在镜头下揭开家丑，把他最看重的面子踩在脚下。

懒得看这场闹剧，我们丢下众人离开了。

简小柠把我拉到一边，神神秘秘地说有人在外面等我。

穿过大厅，我看到同桌高大的身影。

他抱着一束盛开的百合，跑过来跟我击掌：「恭喜你！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！」

我知道他是真的替我开心：「谢谢！」

「那个……我被体育大学录取了，就在清大隔壁。」

我看着他微红的耳朵，笑着牵起了他的手：「下次打篮球的时候，记得叫上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