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啊，别碰我！”
几乎是应激反应，她想起了相似的一幕，那时是江时屿救了自己，现在呢？
她用尽全力反抗，却被连连甩着巴掌。
“别碰我！”眼见几人开始脱裤子，宋青栀绝望闭眼。
她想，既然自己见不到那个有江时屿眼角膜的人，那就去陪江时屿吧。
宋青栀刚要咬舌自尽时，包厢门被推开，季沉州大声呵斥......
宋青栀做了很长的梦，只是她是以局外人的眼光看着季沉州和乔柚的过去。
两人青梅竹马，高中时季沉州吃醋为了乔柚打架逃课，撕过别人递的情书，更是毫无顾忌地在心口纹上柚子的图案。
只是后来季家破败，乔柚毫不犹豫离开。
所有人没想到季沉州会在商场叱咤风云，甚至明知道初恋物质仍旧爱她。
梦中的宋青栀很羡慕，因为这些季沉州从没有为自己做过，她能回忆起他微不足道的好，也只是在没有乔柚的前提下。
许久宋青栀是被病房外的两人吵醒的。
“我审问了那几人，他们说是柚柚指使的，酒吧包厢监控很清楚......”
“不可能！江野，你不知道柚柚是什么样的人吗？就算她真做了也只是吃醋耍脾气，我会弥补青栀的！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弥补，宋青栀可毁容了，甚至终身留下心理疾病，难道你要把这些伤还给乔柚？”
“怎么可能，我决定先不结婚，另外转一个亿到她名下账户！”
可你知道的，宋青栀不在乎钱，当初她为了季氏的合同喝出胃出血住院，连地震都不要命先护着你，她没名没分跟着你，不就图你这个人吗！”
宋青栀却苦笑出声，一个亿啊，当初她如果有这笔钱，得了癌症的江时屿会不会多活几年？
这一个亿她怕是杀十辈子猪都挣不来吧，她应该收下钱忍气吞声的。
可是江时屿不在了，她还要这个钱干什么！
季沉州进来时，宋青栀趴在地上狼狈至极，之前受伤的胸口又渗出血。
“你要去哪，地上凉，我抱你起来。”
宋青栀只说了句，“帮我报警，是乔柚......”
“够了！她年纪小不懂事，我已经惩罚过她手写了道歉信，另外我会给你转一大笔钱，你会一辈子衣食无忧的，我也会补偿你。”
5
宋青栀垂眸看着全身包裹着纱布的自己，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如果我非要呢？”
“你可以试试，物证人证你都不会有，更不会有好的律师帮你辩护。”
宋青栀指尖泛白，喉间一股血腥。
她抬手重重落下一巴掌，季沉州没躲反而顶腮笑了出来。
“你出气就好，乖，好好养病。如果不是你长得和柚柚像，也不会......”
季沉州顿了顿，转而摸了摸宋青栀的头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，他笑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发怒的不在意。
就像宠物，好脾气难免会让人腻味，偶尔发怒更会引来上位者的爱怜。
接下来几天，季沉州格外贴心，小到穿衣洗漱，大到喂饭散步，他都亲力亲为。
哪怕乔柚接连打来电话，他也只是平静找借口挂断。
“青栀，等你病好了，我们去冰岛看极光好不好？你之前一直想去。”
宋野也是附和，
“姐，我陪你，一起去更有纪念意义。”
宋青栀像听到笑话般扫了两人一眼，
“宋野你不治病了？医生说你瘫痪多年，不适合去冷的地方。”
“季总，你工作忙，不必浪费时间在我身上，而且我不喜欢极光了。”
气氛瞬间尴尬，宋野想说自己腿好了又打住念头，转移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