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味味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6-08 05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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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夏,我已经找到了眼角膜捐献者,明天你就能做手术了!”

陆浔舟推门而入,走到床边,握住沈栀夏冰冷的手兴奋道。

沈栀夏失明一年,房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。

黯淡灯光映照着陆浔舟的侧脸。

他已不复从前的俊美,数次植皮,脸上依然斑驳坑洼。

沈栀夏冷冷甩开他。

“我怀孕了。”

“你偷换了我的药。”

陆浔舟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,低头接近。

“夏夏,相信我,有了孩子,我们一定能重新开始......”

沈栀夏猛地揪住他衣领,“我宁愿一尸两命,也不会生下这个孩子!”

“你这个杀我父母、摘掉我眼角膜、囚禁我的魔鬼,就该断子绝孙!”

她悄无声息从枕下摸出一把刀。

锋锐的薄刃穿透他的肋骨,带着热血,又抹断了她的颈动脉。

热血迸射,染红了地毯和床单。

陆浔舟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她。

“也好,这样你就再不能离开我了......”

意识模糊之际,他温柔的声音消散,她眼前却出现了微弱的亮光。

“嘿嘿嘿......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千金,肉皮儿养得跟熟鸡蛋一样!嘶溜......”

听见这话,沈栀夏不禁浑身战栗,用尽全力睁开眼睛。

窑洞上方缠着蛛丝的白炽灯泡,比正午日光还刺目。

一个比癞***还丑的男人一边扯落她身上的麻绳,一边用砂纸般的臭手在她脸上乱摸。

“兄弟们,哥哥我先开个苞,给你们几个打个样!”

沈栀夏愣了。

她复明了?

不,她是重生了!

回到了大三那年,她被“妹妹”陆晞月打晕绑架,卖给了眼前这十个光棍做老婆的时候。

“癞***”流着哈喇子扑上来。

沈栀夏按着前世记忆,一把抓起身旁散落的麻绳,狠狠缠住“癞***”的脖子,拼命勒紧。

“癞***”脸色紫青,“救命”两个字都喊不出来。

光棍们一愣,一拥而上才把他拉开。

“臭娘们儿,敢跟九哥动手?”

沈栀夏趁机爬起来,抄起墙角散落的玻璃酒瓶,精准地给两个男人开了瓢。

“王八蛋!今天我就是死,也要赚几条命!”

她像困兽出笼,不顾死活地东冲西突。

那些男人蛮横地冲上来,无一例外被锋利的玻璃瓶划得皮开肉绽,识相的纷纷闪避。

沈栀夏踹开窑屋的门,踏着坑坑洼洼的煤渣路,朝着大路狂奔。

随着一阵狗叫声逼近,光棍们和村民的手电筒灯光也远远扫射在了她的背上。

“在那儿!”

“站住!”

“臭女表子,卖了身还想跑?”

“抓回来打断你的腿!”

沈栀夏拼命狂奔,脚底被砂石煤渣扎破,都不敢放慢一秒。

山路崎岖,到了上坡路段,她已经快要断气了。

忽然,前方一道白光划破了黑暗。

抬头一看,路边“急转弯道减速避让”的警示牌,已被远光灯照得闪亮。

她也终于精疲力尽,跌倒在地。

黑色豪车一个急刹,停在了沈栀夏前方不远处。

金色的灯光笼罩着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她。

颀长高大的人影从车上走下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沈栀夏面前,一把将她抱起。

“夏夏!”

熟悉的呼唤声,惊慌痛心到颤抖。

男人的五官像出自神明之手精心雕琢般清冷俊美,肌肤有瓷器般的清透细腻。

他的目光从她脏兮兮的脸,转移到她血淋淋的脚底、脚腕上被铁链磨出的血泡。

他眉头紧蹙,眼底迅速弥漫浓浓的阴鸷之色。

陆浔舟?!

上一世沈栀夏在村民追逐下跳了沟,在深山里逃了两天。

凭着一双脚拼了命走到镇子上,昏倒在***门口。

那时候陆浔舟在星岛筹备他和温氏千金温莱的婚礼。

为什么这一世变了,陆浔舟竟然回国了?

沈栀夏顾不得细问,挣扎着道,“陆浔舟!你放我下来,不要你救!”

但陆浔舟抱得更紧。

“不想破伤风截肢,就老实上车,处理伤口!”

“还有,谁教你直呼哥哥名字的?”

哥哥?

沈栀夏早已不习惯这个称呼,懵了一秒。

前世此时,沈栀夏还姓陆,是海城首富陆家二房千金。

陆浔舟是陆家长房长孙,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堂兄。

三个月前,陆家真千金陆晞月上门认亲。

沈栀夏才知道,自己是抱错的“假千金”。

短短时日,她从一个品学兼优的豪门千金,变成了“忘恩负义、带头霸凌真千金、私生活混乱”的恶女。

陆晞月逼她和校草男友分手,而后绑架她卖给光棍;

沈栀夏带着一身伤逃回家,养父母却说她在外鬼混、败坏门风,逼她交出奶奶给她的嫁妆,把她扫地出门。

后来她刚和亲生父母相认,又被陆浔舟设计的一场大火,烧得家破人亡、生死永隔。

幸好,她化作满怀怨念的恶灵,从地狱爬上来了!

前世的悲剧绝不能再发生,她会保护好爸妈。

那些伤她、害她的人,她会让他们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!

凶神恶煞的村民们叫嚣着冲上来时,坡路上方传来警车的警报声。

警察以绑架嫌疑带走了那十个光棍。

沈栀夏精疲力尽,在车上昏沉睡去。

当她从噩梦里惊醒,已经是次日清晨。

一睁眼,就看到一个充满少女气息的美式简约田园风卧室。

她才发现,陆浔舟并未带她回陆家繁园,而是回到了陆家城北老宅。

这里是她从三岁住到十九岁的房间。

十九岁那年,城南新区的繁园建成,陆家一大家子就搬到了新庄园里。

沈栀夏起身走进浴室,想洗一把脸上的冷汗,却看见自己满身伤痕。

眼前又浮现出那几个光棍粗糙的手,热粘的血,她忍不住一阵干呕。

她一把打开淋浴顶喷,褪掉睡裙,站在水幕下,任由热水冲刷着她伤痕累累的肌肤。

陆浔舟端着早餐进来,发现床上无人,浴室里却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。

他三步并两步冲到门口。

“夏夏!现在不能洗澡!”

门反锁着,而沈栀夏也没回答。

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门。

双层磨砂玻璃浴室隔断后,映照出沈栀夏玲珑浮凸的身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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