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柳云珠，出身被称为“鬼妻世家”的临安柳氏。

从小家人就告知我，我的妹妹柳舒寒将是新任的阎王妻，因此我事事都要让着她。

哥哥抱走我的猫给她，我给了。

父母叫我把亲手绣的喜服让给她，我让了。

未婚夫一次次撇下我去哄她，我也忍了。

我只能在夜里独自咽下委屈，却不知为何……总有一双看不见的手，要拉着我共赴巫山。

……

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我身上作着乱，冰冷的触感却让我的身体里如同着了火。

我想动，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。

只能强忍着羞耻问：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谁？能不能放过我……”

话都没说完，唇上就被一片冰冷的柔软覆了上来，细微的凉风一点点喷洒在我的脸上。

下一刻，我被他熟练地剥去亵裤、摆弄成他最喜爱的姿势，冷凉又巨大的东西随即抵了上来。

“啊……”

我没忍住叫了一声，连忙咬住唇，怕被睡在外间的婢女听见。

水声渐起，我看着头顶摇晃的床帐，仿佛被抛上一个接一个的浪头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我彻底失去意识。

再醒来时，天已经亮了。

我身上的衣物也已经恢复了原样，只是有点腰酸腿软。

我有些恍惚，不知道昨夜的一切是不是我的一场梦……

“小姐，今天是丞相府下聘礼的日子，听说是宋公子亲自带着送聘队伍来的呢。”

婢女小银一边伺候我梳妆一边说。

想到宋启言，我心头甜蜜又多了一丝羞愧。

想必是婚期将近，我才夜夜做这样的春梦……

我红着脸去了前厅。

远远地，我就看见一抬接一抬的聘礼源源不断进来，快要将前厅堆满。

宋启言穿着一身月白锦袍，长身玉立地站在一旁，似和我爹娘说着什么。

我刚走上前，就听我的双生妹妹柳舒寒开口。

“真羡慕姐姐，初夏时节就能嫁给启言哥哥了。明明婚期在同一天，我却要半夜被接去地府，嫁给什么阎王……”

她说着扑到母亲怀里哭了起来。

欢喜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，母亲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：“乖女儿，阎王妻身份尊贵，与神同寿，这是你的福分……”

父亲也红了眼，长长叹息：“我们柳家上一任阎王妻还是一百多年前出的，谁想到你才出生，腰上就带着象征阎王妻的红莲胎记，这都是命啊……”

“可那阎王恐怕青面獠牙相貌丑陋，更不会像启言哥哥宠爱姐姐那样爱我、给我这么多聘礼……”

柳舒寒说着，眸光潋滟地看了眼宋启言。

我怔怔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。

我感觉自己像个罪人，就好像我不该得到宋启言给的聘礼，不该刺痛了她的心一样。

宋启言没注意到我来了，只面带心疼地哄着柳舒寒。

“寒儿妹妹别哭，你姐姐有的你也会有！”

说着，他直接将礼书从宋府管家那里拿过来，递到柳舒寒面前。

“你若喜欢，这些聘礼就先赠予你！”

我顿时如坠冰窟：“宋启言……”

宋启言扭过头看见我，顿时神情一僵，连忙走到我面前解释。

“云珠，你别多想，寒儿妹妹未来要嫁与阎王为妻，我作为她未来的姐夫，理当为她添妆。”

他话虽这么说，我却还是觉得过于荒谬。

“可这是你给我的聘礼……”

这些聘礼中不是只有金银珍宝，亦有许多对我和他而言有特殊意义的物件，他怎么能就这样给了柳舒寒？

何况……

我想起他方才安慰柳舒寒时眼里的怜惜，心头蓦地浮起一丝刺痛。

他真的只是站在未来姐夫的立场上，才想为柳舒寒付出这么多吗？

宋启言说：“你放心，这些聘礼我会在府上再准备一份，待你过门，一样不差交到你手中。”

我觉得荒谬，还想说什么。

母亲就满眼责备看着我。

“云珠，寒儿不剩几日便要嫁给阎王了，你怎么就不能让让她？何况属于你的那一份也没少，你在闹什么？”

我心头一窒：“我没闹……”

柳舒寒这时扑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臂。

“姐姐，我不是贪恋钱财，只是羡慕你能有这么好的郎君罢了。你就当我这个将死之人在胡言乱语吧，别因为我闹得不愉快……”

听到‘死’字，宋启言和我父母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
我心头一紧，连忙说：“我没这意思，你别胡说。”

我要抽出手，柳舒寒却将我的手臂攥得死紧。

拉扯间，宋启言忽然目光一凝：“等等！”

他两步走到我面前，抓住我的手一把将袖子捋上去，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臂。

宋启言瞳孔骤然紧缩，难以置信地看向我，质问道：“你的守宫砂，怎么没了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