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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停在原地，静候我吩咐。

皇弟不明所以，见我盯着宁恒，眉心微蹙。

“皇姐，你别被他皮囊所骗，据密探所报，宁恒去年下南城时，跟当地一民女互生情愫，私定终生。

却在回京时决然抛弃对方，害得那民女身怀六甲被浸猪笼。”

“这种薄情寡义之人，断不是良配！”

我曾夸过，宁恒的眼睛很好看，当他专注凝视一个人时，会让人生出是他挚爱的错觉。

长公主殿下，亦或者是他年少就倾慕的女将身份，都足够驱使他此刻望着我时，温柔得能滴出水。

我笑吟吟走过去。

他大喜过望。

“阿舒，你可还记得当初，我们初识，我......”

宁恒回忆往昔，试图唤醒我残留情感。

我看着被他掩饰的极好的贪婪，浅浅一笑。

被我笑容迷晃了眼的宁恒，唇边勾起笑，“阿舒，我保证，以后只会对你好，只娶你一个。”

“你相信我最后一次，可好？”

回应他的，是我狠辣一剑。

宁恒眼眶处，霎那血流如注。

他惨叫一声，冷汗直冒，整个人差点昏厥过去。

我眸子寒光迸射。

“别用那故作深情的眼睛看我，我嫌恶心！”

我右手中的剑还在滴血，宁恒瘫软在地。

一高一低。

脑海中闪过一个相似画面。

初到宁府，宁恒坐于檀木椅子上，我被陶菲带来的教习嬷嬷押着学习规矩。

同样是一高一低。

宁恒说，“你身世与我是云泥之别，若非长辈定下的婚约，你根本无法进我宁家，好好习规矩，别丢宁家的脸面。”

角色互换。

现今，生杀大权，握于我手。

“带走，以谋害皇室罪，交由大理寺卿。”

宁恒匍匐过来，双手乱舞，抱住我裤腿。

他像是失了心智。

“阿舒，你明明说过爱我的，你不能这么对我，你要将我招为驸马啊！”

厌倦之意袭上心头，我敛眸，“放手。”

是人都能听出我话里的冷意。

可宁恒依旧不肯松手。

他念念叨叨，泪水混着血水顺流。

“我们有过那么多的相爱时光，你不准走......”

我再次提剑，剑光一闪。

宁恒惨叫，“我的手！”

他的手筋被我挑断。

“阿舒，你好狠的心啊！”

我淡然道：“你本可以靠救我得到荣华富贵，可你安排大夫给我下痴傻药物，又存了将我送达官显贵榻上的心思。”

“你有任何结局，也都该是你自个受的！”

宁恒嚎叫声小了下去。

他双眼紧闭，我不知他是否真的感到悔意。

但也都跟我无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