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卑斯山脉的寒风像刀子般割过脸颊，楼昭昭的登山靴深深陷入及膝的积雪中。

她拉紧防风面罩，眯眼望向不远处的冰裂缝——那是汉斯博士标注的坐标终点，

一个被当地人称为"恶魔之喉"的天然冰洞。"体温正常，血氧略低。

"耳机里传来林闪闪的声音，她留在基地负责监控生命体征，

"沈砚那边的芯片信号还在增强，你们最多还有两小时。"楼昭昭调整头灯亮度，

光束刺入冰裂缝深处。冰层在蓝光照射下呈现出诡异的透明度，

隐约可见数十米下的洞穴轮廓。她扣好安全绳，

转头看向身后的汉斯博士："你确定原始意识体在这里？

"老科学家正往背包里塞液氮罐："二十五年前，苏曼亲自参与了这处冰洞的改造工程。

"他的呼吸在面罩上结出白霜，"理论上，极端低温能阻止量子退相干效应，

让意识数据长期保存。"安全绳缓缓下放，楼昭昭沿着冰壁下降。随着深度增加，

冰层中的杂质逐渐形成奇特的图案——那不是什么矿物结晶，而是被冻在冰里的电子元件。

"老天......"她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。整个冰洞内壁嵌满了服务器机组，

粗大的光纤像树根般盘踞在冰层间。中央平台上，一台休眠舱似的设备被冰柱包裹，

舱内隐约可见人形轮廓。汉斯博士降落后，立刻开始检测设备："这些是量子计算阵列，

利用超导体在低温下的特性......"他的仪器突然发出尖锐鸣叫，"等等，

这里有个正在活动的信号源！"楼昭昭用冰镐敲开主控台表面的冰层，

显示屏竟亮了起来：【意识同步进度97%】。"她在上传自己！

"汉斯博士惊恐地指向休眠舱，"一旦完成，全球所有宿主芯片会同步更新，

届时再没有力量能消灭她！"休眠舱的冰层突然炸裂，碎冰如子弹般四射。楼昭昭护住面部，

透过指缝看到舱内缓缓坐起的人影——那是个全身**的女人，

苍白的皮肤下流动着淡蓝色光路，后颈插着拇指粗的数据线。当她抬头时，

楼昭昭的血液瞬间冻结。那是二十五岁的苏曼。"昭昭。"女人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混响，

像是成千上万人同时开口，"你比预计的早到了37分钟。

"楼昭昭的枪口对准女人的眉心："你不是我母亲。""我是她最完美的版本。

"女人微笑时，嘴角的弧度精确到毫米，"没有衰老，没有情绪波动，

所有决策都基于最优算法。"她突然看向汉斯博士，"比如现在，

我计算出你有83%的概率会——"博士的液氮罐喷口突然转向楼昭昭："对不起，

她给的实在太多了。"极寒的氮气扑面而来，楼昭昭侧身翻滚，右臂瞬间失去知觉。

她撞在服务器机柜上，

眼睁睁看着汉斯博士将某个装置***主控台——【意识同步进度99%】。"你知道吗？

"苏曼优雅地拔掉后颈的数据线，"真正的突破不是意识上传，而是分布式存储。

"她指向冰壁，"我的每个记忆碎片都保存在不同服务器里，

除非......"楼昭昭的左手悄悄摸向腰间："除非同时摧毁所有存储节点。

""理论上是的。"苏曼歪着头，

"但你找不到全部137个——"消音手枪的闷响打断了她的话。

汉斯博士眉心出现一个血洞，缓缓倒在控制台上。楼昭昭转头，看到沈砚站在冰裂缝入口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