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纯爱那年,秦也为柳如霜杀过人、坐过牢。
三年后,柳如霜穿着婚纱接他出狱,直接和他去民政局领证。
结婚五年,秦也拼了命地努力,将她宠成公主。
直到,她从他嘴里听到了江梨的名字。
那天,他回家后抽了许久的烟:
“霜霜,你记得当年那个尾随侵犯你,被我杀了的江勇吗?他有个女儿,现在十八岁了,叫做江梨。”
“她找上了我,说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。”
柳如霜愣在原地。
18岁那年,秦也温柔地说:“霜霜,为你杀人我不后悔。”
现在,他对她说:
“江梨是因为我才没了爸爸。当年如果那一刀偏一点,她不会变成无父无母、受尽欺负的孤女。”
“她高职毕业,过得很苦。”
“祸不及子女。霜霜,我答应了让她做下期车展的车模。”
心口轻轻被蛰了下,柳如霜才知道,当年秦也失手杀人,心里存了愧。
现在,他想通过实现江梨的愿望赎罪。
于是她选择理解他。
一周后,柳如霜去车行取拿错的手机,却意外在办公室看见江梨小心翼翼亲吻秦也的脸颊。
他脸上满是克制忍耐。
柳如霜难过至极,却转身离开。
秦也追出来拦住她,跪在她脚边:
“霜霜,你听我解释。我还是在替江梨完成心愿。”
“江梨说,江勇死的那天,他在急救室待了三十二个小时,最后手术失败去世。她要我替他实现三十二愿望。”
柳如霜问:“现在是第几个?”
“第十个。”
秦也过失杀人、坐牢都没哭,此时却落了泪。
他的泪很烫,滚在她衣服里。
“霜霜,只是一个吻。一个吻就能抵消一个愿望......”
“你别不要我,霜霜,等我实现所有愿望,我一定就回家了。”
她眼底氤氲着雾气:“你会越过底线吗?你会和她上床吗?”
他抱紧她:“不会。”
“好,我信你。”
她信那个为她拼命的秦也。
自此,她闭上眼,装聋作哑,不再多过问。
三个月后,柳如霜在半夜闻到很重的烟味,听到床前的秦也说:
“霜霜,这是第三十二个愿望了。”
“她想和我同居三个月。”
那声好,她却说不出来了。
他说不会越过那条线。
她其实已经知道,他背叛了她:她刚收到江梨发的孕检单。
耳边回荡着昨晚她听到的语音:
“这是你欠我的!我爸爸明明不用死的!”
“你要是不同意同居,我就打掉你的孩子,你和你的体弱多病还傻的妻子,生孩子去吧。”
当时秦也怎么回答江梨的呢?
他说:“别说气话,这会是我唯一的孩子。”
柳如霜面色苍白地看着他,近乎恳求,“阿也哥哥,换一个愿望好不好?”
他只是低下头。
她红着眼笑了下,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这个愿望,我不同意。”
秦也愣了下,表面应了声好,却是一天都没有回来。
第二天晚上秦也才回家,临睡,他为她拿来两颗养护心脏的药。
她没细看就吞了。
呼吸变得灼热,她看着他打开灯,拿出一份协议,说:
“你不是最喜欢山水吗?我在附近景区的山上,圈了一片地,建了别墅。”
“霜霜,签一下字。这个周末,你正好可以去看看玩玩。”
——眼前分明是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。
她沉默了下,试探开口:“阿也哥哥,我有点头晕,你是不是拿错药了,给我吃了情绪疏导的药?”
“对不起,霜霜,我不小心拿错了。”秦也紧张,“医生说你不能过量服用,不然会头晕眼花难受。你现在是不是不舒服?我带你去医院洗胃!”
原来,他知道啊......
所以他故意让她吃过量的药,想让她看不清协议具体内容,哄骗她签字。
可他不知道,她已经在医生建议下,将情绪纾解的药物换成了维c。
她忍下心口疼意,摇头:“我没事,偶尔一次过量不要紧。”
她假装什么也不知道:“谢谢阿也哥哥,我很喜欢这个礼物,帮我指一下签名的地方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秦也带着她的手签下名字。
她成全他。
早晨秦也离开时没喊她,留了语音:
“霜霜,等我这次出差回来,我们就回到以前。”
她没回话,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沓信纸,打了上面的电话,“那一批最新的药物给我寄过来吧,我愿意成为第一批试药者。”
电话挂断,她指尖轻颤了下。
之前她不想忘记秦也,不想忘记和他相关的一切,所以连对自闭和愚钝神经的治疗药物,都选择最保守的。
现在......她选择治疗自己了。
有些事情,有些人,就短暂遗忘了吧。
如果一起会痛苦,那放下再见,也许是成全彼此最好的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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