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彻底陷入死寂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，震惊、错愕，还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。

「这女人是谁啊？不要命了吗？连傅总的女人都敢打！」

「我好像想起来了，五年前傅总身边是不是有个叫苏冉的？后来被赶出去了。」

「就是她？听说她当年为了攀附傅家，无所不用其极，心肠歹毒得很，最后惹怒了傅总，被打断了腿扔出去的。」

「你看傅总的眼神，啧啧，这女的死定了。」

傅斯年扶着叶云舒，叶云舒的脸上迅速浮起五道指印，她哭得梨花带雨。

「斯年！你看看她！她当着你的面还敢打我！」

「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！」

傅斯年没有看她，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死死地锁着我，像是要将我凌迟。

「苏冉，我们之间五年前就结束了。」

「我以为你至少会有点自知之明，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。」

他一步步向我走来，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。

「我不管你这五年是怎么摇身一变，混进这种场合的。」

「但你既然敢动她，就要付出代价。」

他眼神淬了冰，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
「跪下。」

「给她道歉。」

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
「傅斯年，你是不是忘了，五年前我被你打断腿躺在病床上的时候，也没有跪过你。」

「你凭什么觉得，五年后，我会跪你？」

我指了指他身后哭哭啼啼的叶云舒。

「还是说，你觉得你护着的这件宝贝，值我一跪？」

「你！」

傅斯年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
「很好。」

他怒极反笑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。

「看来这五年，你又长了不少不该长的骨头。」

他拍了拍手，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，堵住了我的所有退路。

「既然你不肯自己跪。」
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如同在看一只蝼蚁。

「那我就亲手，把你这些多余的骨头，一根一根，再敲断一次。」

五年前，他也是这样。

用我最珍视的东西威胁我，逼我跪下。

那时，我为了保全自己仅剩的尊严，宁愿腿断，也不肯低头。

如今，我看着他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嘴脸，只觉得可悲又可笑。

「傅斯年，你以为这个世界，还是围着你转的吗？」

我笑容不变，眼神却一寸寸冷了下来。

「不如我们打个赌。」

「看看今天，到底是谁，给谁跪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