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折眼前一黑，差点晕过去。 他猛的从地上站起来，像一头发狂的野兽，冲向还在***的小若。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，力气大得青筋暴起。 “是你！都是你！！”

小若的脸瞬间涨成紫色，翻着白眼挣扎。 “主……主任……我……我又不认识你妈妈……” “你说病人是乔安姐的妈妈……我才……我才信的啊……” “这不关我的事……”

小若说的是实话。 可已经失去理智的吴折，什么都听不进去了。 他对着小若的脸怒吼。 “都是你！是你把遗体弄得面目全非，害我没有认出我妈！” “让我没见到她最后一面！” “是你毁了我妈的葬礼！我现在连她的骨灰都凑不齐了！” “都是你害的！！”

吴折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，小若的嘴唇都开始发紫。 混乱中，不知道是谁报了警。 警察很快赶到，强行将两人分开。 吴折被警察按在地上，脸扭曲得不成样子。

他嘶吼着：

“我要报案！江小若！” “她在手术室里故意杀了我妈！” “我妈本来可以不用死的！是她！” “是她在手术的时候故意操作失误，才害死我妈的！” “你们快把她抓起来！我要她给我妈偿命！！”

江小若，也就是小若，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。 她不敢相信，十几分钟前还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，现在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。 她颤抖着手指着吴折。 “你***什么！手术事故怎么能全怪我！” “你忘了吗？我只是个实习生，连透析机都认不全！” “要不是你非要让我练手，我能上操作台吗？！” “明明是你自己！是你以为死的是乔安的妈，所以故意消极治疗！” “你才是那个杀人犯！你自食其果，杀了自己的亲妈！！”

警察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家庭纠纷，没想到牵扯出了人命。 所有人的脸色都严肃起来。 “你们各执一词，谁有证据？”

吴折跪在地上，向我爬过来。 他抓住我的裤腿，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 “乔安！乔安你可以给我作证的，对不对？” “江小若要不是心虚，怕我发现死的是我妈……” “她为什么要毁了我妈的遗容？为什么要毁了我妈的葬礼？” “我还让你给她送锦旗，夸她医者仁心！” “这不就证明了，主刀的人是她吗！”

他哭得涕泗横流，苦苦哀求。 “乔安，我妈也是你妈，她活着的时候对你不差吧？” “你一定要帮我妈作证啊！”

我低下头，看着他。 然后，我一根一根的，掰开他的手指。 “就是因为婆婆对我好，我才在她死后，忍着恶心，给你妈办葬礼。” “我把你妈当妈，你把我妈当妈了吗？”

我指了指自己还微微红肿的脸颊。 “你上午才打了我一巴掌，让我死了妈就别不知好歹。” “这么快就忘了？”

吴折的哭声一顿，随即哭得更厉害了。 “是我错了，乔安，我鬼迷心窍了！” “可我们是夫妻啊，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枉死啊！”

我冷笑着，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，甩在他脸上。 “谁跟你是夫妻？我提离婚的时候，你不是答应得很爽快吗？” “坐牢之前，赶紧把字签了。” “我可不想跟一个有案底的人，再有任何关系！”

我转头对警察说。 “警官，我没什么好为这个人作证的。” “但如果需要我配合调查，请随时联系我，我一定知无不言。”

说完，我便带着我爸妈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灵堂。

小说《我给婆婆办喜丧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