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情从震惊变成错愕，最后变成阴沉。

"取消。"他盯着我，"我不同意。"

我笑了。

抽回被他握红的手腕，往前走了一步。

"你凭什么不同意？"我抬头看他。

"凭那张见不得光的结婚证？还是凭你这六年来默许所有人羞辱我？"

他张了张嘴，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
我又逼近一步。

"裴临渊，你对我来说，已经什么都不是了。"

走廊尽头，程婉仪踩着高跟鞋跑过来。

她挡在我面前，脸上挂着虚假的关心："白医生，你怎么能这么跟临渊哥说话？他这些年对你够容忍了，你……"

我打断她："让开。"

"你……"

"我说，让开。"

我语气很平静。

程婉仪却往后退了一步。

她咬着嘴唇，眼圈红了："白医生，我从来没想跟你为敌。我只是爱临渊哥。这有错吗？"

"没错。"我点头，"但挡我的路，就是错的。"

说完，我从她身边走过。

她在我身后喊："白澄，你不过是个普通医生。没了临渊哥的保护，你什么都不是！"

我停下，回头看她。

"是吗？"我说，"我走了，不正好给你腾位置？"

程婉仪脸色变了。

她冲上来要打我。

一只手拦住了她。

裴临渊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。

他抓着程婉仪的手腕，脸色阴沉："婉仪，别闹。"

程婉仪眼泪瞬间掉下来："临渊哥，你看到了吗？她就这么羞辱我。她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。"

裴临渊什么都没说，只是看着我。

"裴副院长，祝你和程小姐幸福。"

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小说《婚起爱灭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