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小学起就拜托老师帮我申请参加各类绘画比赛。
自学素描、水彩、速写。
去年,我的作品已经冲进了亚洲区的新人画家决赛。
虽然没有夺冠,但依旧给予了我一点自信。
我垂眸,眼泪顺着睫毛的弧度滑下,落入碗中。
可当我兴冲冲地将画着爸妈肖像的画捧在手中,拿去给他们看的时候。
他们只是匆匆扫了一眼。
我爸便笑着对电话那头道歉:“不好意思啊,我家小女儿刚刚跑来捣乱,拎了张破纸满屋子溜达,咱们继续说吧,我觉得城东那个新项目可以给我家明珠做,她可是难得的商业天才啊……”
我妈端着茶进来,放下后就毫不客气地把我推出房间。
“上一边玩去,一天天老是给人添堵,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吗?”
我手里的画飘落在地,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。
我爸的话,我妈的推搡,像两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。
我回到房间,捡起那张被我爸称为“破纸”的画,一点一点,撕得粉碎。
那些斑斓的色彩,那些我曾引以为傲的光影和线条,此刻都成了戳心窝子的刀。
我告诉自己,傅昭昭,别再犯傻了。
在这个家里,你连呼吸都是多余的,你的画,又算得了什么?
在那一刻,我清晰地意识到,他们不是在忽视我。
他们是在希望我消失。
从那天起,我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一丝亲情的幻想。
我只是需要一个机会,一个彻底离开这里的机会。
我唯一能抓住的浮木,是画画。
去年,我的作品《昭昭》冲进了亚洲区的新人画家决赛。
画上,是一个废弃的仓库,阳光从破败的窗户里照进来,形成一道道清晰的光束。
光束下,一株小小的、不起眼的蒲公英,正倔强地从水泥地的裂缝里钻出来,开出了毛茸茸的花。
那是我。
比赛过后,我就收到了国内顶级画廊“观想”的私信。
他们想独家代理我的画,并且承诺,可以用匿名保护我的身份。
我毫不犹豫地签了约,用的是Echo这个名字。
我用第一笔签约金,给自己请了国内最好的康复医生。
我的左腿在系统性的治疗下,虽然无法痊愈,但走路的姿态,已经从一开始明显的跛行,变成了不仔细看就几乎察觉不到的轻微异样。
银行卡里不断跳动的数字,是我离开傅家的底气。
我像一只蛰伏的蜘蛛,不动声色地编织着我的网,等待着一个能将他们彻底网住,然后让我金蝉脱壳的时机。
这个时机,在我二十岁生日这天,来了。
那天,傅家要举办一场盛大的慈善晚宴,庆祝傅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。
晚宴的重头戏,是慈善拍卖。
我哥傅明屿作为集团继承人,将发表主题演讲。
我姐傅明珠,则会捐出她亲手画的一幅油画《天鹅湖》作为拍品,为傅家博一个热心公益的好名声。
而我,则又一次收到了我妈的警告。
“昭昭,今晚来的都是重要客人,你安分一点,找个角落坐着,别到处乱跑。”
妈妈盯着我的脸,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。
我长得远比姐姐明珠更像她,也更好看,只可惜……
她递给我一件灰扑扑的旧款礼服,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“还有,别穿那些颜色鲜亮的衣服,免得抢了你姐姐的风头,记住,今晚的主角是明屿和明珠。”
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被包裹在黯淡色彩里的自己,像一个准备去参加葬礼的幽灵。
我平静地回答:“知道了,妈妈。”
反抗是没用的。
在这个家里,我早就学会了顺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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