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东西准备好了吗?」我打字。

「随时可以。」对方回复，「程先生，你确定要这么做?顾家不好惹。」

「钱已经打到你账户了。」

「明白。明天给你。」

对话结束。

我退出微信，打开相册。

里面全是这周拍的照片。

苏软软和顾明远进出酒店的照片。

顾明远搂着其他女人的照片。

还有刚才那张“发错”的床照。

每一张都清晰得刺眼。

烟烧到了手指，我抖了抖烟灰，继续抽。

抽到第三根的时候，我做了个决定。

我打开通讯录，找到顾氏集团的官网电话。

拨了过去。

“您好，顾氏集团。”

“我找顾明远先生。”我说，“告诉他，我是程默言。”

电话那头顿了顿。

“请稍等。”

等待音很长。

**在栏杆上，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。

这个城市真大啊。

大到能装下无数个谎言。

也大到，能埋葬无数个蠢货。

“喂?”

顾明远的声音传来，带着点不耐烦。

“哪位?”

“程默言。”我说，“苏软软的男朋友。”

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。

然后传来一声轻笑。

“哦，是你啊。有事?”

“明晚有空吗?”我说，“我想请你吃个饭。”

“请我吃饭?”顾明远的声音更玩味了，“程先生，我们好像不熟吧?”

“我想和你聊聊软软的事。”

“软软?”他故意重复这个名字，语气暧昧，“她怎么了?”

“她最近总提起你，说你很照顾她。”我语气平静，“我想当面谢谢你。”

顾明远大笑。

“行啊。时间地点?”

“明晚七点，君悦酒店顶楼餐厅。”

“哟，还挺上档次。行，我会准时到。”

“带上软软吧。”我说，“她说想见你。”

电话那头的笑声更大了。

“程先生，你真是……”他顿了顿，“行，我带她。”

挂断电话。

我最后吸了口烟，把烟头弹出去。

红色的火星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然后熄灭。

转身回屋。

经过镜子时，我停下脚步。

镜子里的人眼睛通红，脸色惨白。

但嘴角在笑。

笑得有点狰狞。

游戏要开始了。

我的小茉莉。

这次，换我来教你什么是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