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深吸一口气,轻声说:“兄弟,我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。”
电话那边愣住了:“大哥?”
我继续说:“她一直拿我的钱在外面养男人,自己住别墅,让我住小木棚。你别转账了,就算给她买路虎,也是买给奸夫开,我都不记得上次吃饱饭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二弟没有讲话,我却听见他粗重而愤怒的喘气。
我明明忍了很多年,多苦多累都不曾掉过眼泪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在和兄弟说话的这一刻,我讲话竟然有些呜咽:“兄弟,我没兴趣活了,我想堂堂正正去死,死前跟你们最后喝一杯。”
“操!”
电话那边响起二弟的怒吼,我听见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砸烂了。
那秘书在叫:“老板,你去哪儿,正在开会呢!”
“开个鸟会!订最快起飞的机票!不对,包一台专机,把我私人联络本拿来,给所有兄弟们打电话!操!”
我听着二弟的怒吼,轻声说:“挂了吧,不然她会发现的。”
二弟咬牙切齿地说:“大哥,我们马上出发,一个人都不会缺席!”
电话被挂断了。
而我坐在轮椅上,又哭又笑。
一世人,两兄弟。
要不是真的痛到极致,谁愿意把苦痛说给兄弟听?
***还在别墅里,浪荡地和那奸夫欢乐。
不知过了多久,屋里没声音了。
窗户被打开,那奸夫靠在床边,他美滋滋地点了根烟,站在楼上跟我说:“你老婆真给劲啊。”
我闭着眼,没有理会他。
这样的羞辱,我早就习以为常了。
奸夫又抽了口烟,忽然从楼上直接将烟头弹到了我的身上。
我身体瘫痪动弹不得,任由那烟头弹在我的头顶。
他感慨道:“躲都不会躲,难怪说你是个废人呢。我抱你老婆睡觉去了,明天她带我去买路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