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我解释,钟予就搀扶起哭得眼睛发红的男人,踏着我的血对我说。
“我早该明白,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歹毒心肠!”
“像你这样的人,没有资格花我的钱在这里养伤!你就应该去街头露宿!”
话落,她便带着陈东升离开了我的病房。
血还在往外涌着,而钟予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问我的伤情一句。
不等我反应,病房就涌入了一大批保安,将我禁锢住扔出医院外。
凌晨的风刮得我伤口生疼。
我手脚并用爬到病房窗户下的地面才捡回拐杖,又撕下衣服死死绑住伤口才勉强止住血。
我原想去急诊挂号,再做其他打算。
可眼前的私立医院有钟予一半的股份,保安直接将我的大头照贴在了门口,几个大字写着:
【禁止此人进本院就医!】
现在又是凌晨,来往的车辆又少,好不容易等来的出租看到我空荡荡的裤腿还涌着血都对我避之不及,扬长而去。
无奈之下,我只能架着拐杖在夜晚的街道上走了五公里到了最近的公立医院。
到门口时,我已无力倒下……
再醒来时,已在重症监护室。
医生和护士满头大汗的为我抢救,我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命。
从icu转往普通病房的第二天,我就给学校发送了辞职短信。
接着拨打了一串烂熟于心的手机号。
“彭教练,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残疾人联会,我决定参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