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半夜发起了高烧。
浑身都在酸痛,连骨头缝都钻出寒意。
莲河把冬天的被子全都盖在我身上,我还是冷的牙齿打颤浑身发抖。
“莲河,怎么这样冷……是冬天来了吗?”
莲河哭着把汤婆子塞进被子里,吓得满脸都是泪:
“奴婢摸您没有发热啊!”
“小姐,您到底是哪里在疼?”
“奴婢去给您请大夫好不好?”
我强忍着从心脏蔓向全身的寒痛,直起身拉住小丫头。
“不必请大夫,我没事。”
只是巫师太不靠谱,没完成仪式,那蛊虫又在我身体里叫嚣了。
再忍忍,就会好的。
魏青淮闻讯赶来,在摸到我平常的体温后,眼里的焦急变成失望。
“宁瑶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“装病卖傻,小题大做,和那些后宅妇人有何区别?”
也许是蛊虫吃累了,我感受到久违的愤怒,于是激他:
“你的宁婉就是什么纯洁小白花了?”
“魏青淮,我以前也不知道你这样蠢。”
男人怒极而笑,成婚七年,我都没见他脸上表情这样丰富过。
他把我从床榻上拽起扛在肩头,快步出屋,将我扔在廊下的风口里。
“你这样牙尖嘴利,看来并不需要休息。”
“就给我跪在这抄《女戒》,不改掉你的臭毛病别想进房!”
男人走后,小厮飞快给我布好方桌纸笔。
我端正跪好,没抄书,一笔一划写下了一封和离书。
和魏青淮沾边的一切,都让我觉得恶心。
我的身体不属于我,坟茔更不会有。
让神魂干净的离开,是我所求的最后一件事。
小说《替长姐续弦七年,王爷给我下蛊复活亡妻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