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说的这几句诛心之言,我比听到我爸一分钱没给我留都难受。
我声嘶力竭的吼道,“常娟,我虽然没有生过你,但你是我一手养大的,你这么对我,良心不会痛的吗?”
杂物间外传来李娟毫无愧疚的声音,“那又怎样,这是你跟外公外婆欠我***。
要不是因为有你在,我妈妈不是独生女,外公外婆又没本事给我妈妈走动关系,我妈妈怎么会下乡吃苦?”
我拼命的拍门,杂物间常年不打扫,满是灰尘,电灯开关也在门外,我根本打不开。
“快开门,放我出去,你这些话应该去找你外公外婆说,不是对我说。”
“哼——等我妈妈把房子和钱全部拿到手,自然会跟外婆说清楚,这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。”
随后就是不断远离的脚步声,任由我怎么拍门,再无人应答。
渐渐的我的声音越来越低,拍打大门的力道越来越小。
“快开门,我……我喘不上气了。”
我小时候不慎落水数次,留下了轻微哮喘的毛病。
年轻的时候身体好并不严重。
只是近些年父亲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,我一个人不仅要忙着挣钱,忙着照顾家里家外两老一小,身体素质变差,哮喘就变严重了。
我平时都会注意不靠近这种灰尘大的密闭空间,就连妈妈都不知道我哮喘的事情。
“来人,救,救命……”
痛苦的窒息感降低了我对疼痛的感知能力,我不断用指甲抓挠木质大门,指甲外翻血肉模糊也不停止。
意识越来越模糊,指尖的疼痛勉强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。
但疼痛刺激神经的作用越来越少,我还是彻底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