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门口看三人聊的差不多,我才推门而入。
看到我的一瞬间,几人脸上刚刚还其乐融融的笑容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傅若寒拿张朵儿送他的手帕轻轻捂住口鼻,我知道他是觉得我身上的鱼腥味重。
望舒将我上下打量一番,看到了手里的那一抹亮光露出了嫌弃的表情。
“又是珍珠?娘,这东西这么俗我都说了不带了,到了京城我祖父家里什么都有,你就别给我帮倒忙行吗?”
看到他这吃了苍蝇的表情,我只感觉以前的自己好笑。
前世他们走后并没有通知我,还是从乡亲那里听到我的相公已经走了。
不顾网里的鱼,赶忙回去把我积攒了十几年的珍珠装进袋子里。
再从小路狂奔,终于赶在他们出城前拦住马车。
我使劲把珍珠往里面塞,这些东西卖了是一大笔钱。
即使王爷府里的人不待见世子跟一个普通渔女生的孩子,也足够望舒过上富庶的生活。
但马车才走出去没多远,一个包裹就被扔了出来。
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路上颠簸才抖落出来,一定等父子俩人来接我回去的时候问清楚。
当然没等到,一直等到我六十岁的那一天,由于忧虑成疾我倒在床上。
我没有把钱拿去看大夫,而是把钱给了一名可靠的人去京城传信。
但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鼻青脸肿,我问他有没有说清楚我的身份。
“我是当今赵王的妻子,是世子的母亲,他们怎么可能不让你进去?”
送信的人一脸委屈。
“我说了,但下人说王府只有一个当家主母就是张朵儿......”
我犹遭五雷轰顶,一切谎言的泡沫在我面前被活生生地戳破。
从前我不是没有察觉到,但我不愿意相信。
明明一切的事情都是傅若寒答应好的,明明是他求娶我,明明是他答应要来接我。
为什么要骗我骗的这么惨。
哀默大于心死,我如今怎么可能还会把任何东西给这两个白眼狼?
珍珠不会,真心更不会。
所以我面无表情地说。
“没打算给你,这些我留着自己用。”
望舒愣住了,而傅若寒皱起眉头。
“你什么意思?你哪怕怪我也没必要迁怒到孩子身上。”
我看向他,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。
“我只是没把珍珠给他,跟你有什么关系?不要自作多情好吗?”
张朵儿又带着那一副软软的嗓音,安抚地拍了拍傅若寒的背。
“傅大哥,你别跟大嫂置气,她不懂你的良苦用心,但我都能明白。”
傅若寒顺着她的话点点头,坐了下来,别过脸不看我。
“你先去做饭吧,朵儿跟望舒都玩的有点累。”
我看着面前男人不耐烦的模样,明明一年前家里的家务从来都不让我做。
但我现在已经无心跟他争辩,反正明天之后我就要走,从网兜里拿出一条鱼就去了厨房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