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辰瑞再次看到顾眠月，不由得紧张。
“小姨，你……”
他话没出口，顾眠月抢先问：“我从你的资料里面找过来的，你怎么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？”
赵辰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湿透了的廉价衣服，喉咙发涩。
他佯作镇定，拿出钥匙一边颤抖着开门，一边回答。
“什么样子？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。”
闻言，顾眠月有些恨铁不成钢：“你知道什么是好吗？”
“你和你哥明明是同父同母，他在国外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墨本大学，拿到了学位证书。”
“而你呢？你这些年不学无术，就这么糟践自己。”
顾眠月劈头盖脸的教训，像一记又一记耳光，扇得赵辰瑞的脸火辣辣的。
他再也忍不住反驳：“小姨，那你知不知道，我哥在国外上学的钱，都是我给他的？”
顾眠月这一刻，彻底失望。
“你又在撒谎，亦琛在国外的时候，我时不时会去看他。”
“他用没用你的钱，我一清二楚。”
这一刻，赵辰瑞无言。
他知道自己再解释，顾眠月也不会信，干脆不说话了。
见她迟迟没走。
赵辰瑞还是打破了沉默：“你要进去坐坐吗？”
而后，打开门进了屋。
顾眠月跟着他进去，扫视一周。
狭窄的房间里，布置很简陋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老旧的桌子，还有一个掉了漆的衣柜。
根本没有坐的地方。
忽然，顾眠月眸色一沉。
她一眼就看到床头，贴着一张张自己的照片，都是从新闻报纸上剪下来的。
赵辰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，才发现自己忘记了这回事。
他急忙上前去撕那些贴的照片：“你别误会，我这里太破旧，所以就拿这些报纸贴一下，防墙上的霉灰。”
顾眠月没有揭穿他。
赵辰瑞感觉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，如刀一寸寸割着自己的自尊。
“你还有别的事吗？没有的话，我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顾眠月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他：“这里面有十万，够你生活一段时间，以后不要再做违法乱纪的事。”
“找一份正经工作。”
赵辰瑞攥紧了手，手心掐出血。
他直接打开了顾眠月的手：“不用了，我自己能赚钱，不需要你帮忙。”
顾眠月看着他倔强的样子，眼底划过一抹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