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轻寒靠在屏风前咂舌，有些不忍道：“当年你设计让我假装重伤博取姜雪见的信任，她自小被养在苗疆，性子单纯，我都有些不忍心骗她了。”
“你倒是心狠，她当时在军营被玩的身子都不行了，太医都说很难诞下子嗣，你还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，怕不是要绝后。”
“可怜她还傻乎乎地每天服用补药……”
沈成筠叹了口气，放下手中把玩的玉核桃，“我若不这么做，婉婉哪还有命活！”
“巫医都说必须要用苗疆圣女的心头血为她续命，我娶姜雪见为妻已经是对她的补偿，不然哪有她现在的锦衣玉食。”
“更何况，她哪有资格诞下我的子嗣，身子不行倒也如了我的愿。”
我双眸瞪圆，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耳边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声。
原来我以为的救命恩人，竟是害我苗疆的幕后黑手。
我转身逃离前，沈成筠轻飘飘的嗤笑落入我耳中，“雪见那要瞒她一辈子，她死前也要念着我的好！”
“把你的怜悯收起来，除了婉婉，没人值得我们动真情。”
直到回房坐下，我的心还在因撞破的真相而急促跳动。
手中不自觉地把玩着没绣好的香囊。
沈成筠大步走进，像寻常一般揽住我纤细的腰肢。
“雪见，你这是在做什么？”
我心神恍惚，指尖已经被针尖扎烂，渗出鲜红的血珠。
见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，他心疼地用嘴抿去血滴，一脚踹向身侧的婢女。
“蠢货，还不去传医女来给王妃上药！没眼色的东西，今天伺候的人都打十杖。”
我挤出一抹笑容，轻声道：“是我想给你绣个香囊，你带的那个已经快破了。”
沈成筠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，他轻轻摸了摸腰间的香囊，眼中满是柔情。
“雪见，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，但府上这么多婢女，哪里轮得到你亲自动手。”
“听本王的，陪我乖乖就寝，别绣这些没用的。”
红帐翻飞，一晚上叫了三次水，他才餍足地闭上眼。
我静静看着他俊美深邃的侧脸，心中却没有往日的幸福，只余一片冰冷。
当年我在军营被******时，他如同天神一般将我抱在怀里，为我疗伤休养。
他背后鞭伤留下的疤痕格外可怖。
那是他坚持迎娶我时，被皇上打了三十鞭后留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