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肩头血肉模糊一片,他瞬间红了眼眶,指尖颤抖着抚摸上她的伤口。
“救我的人,是不是......”
话音未落,喻夏触电般拍开他的手,立马裹好衣服缩进角落。
“是什么是?陆淮宴,你是不是缺爱啊?”
她戒备地望向他:“这是我和小男模玩出来的伤口,你这种古板无趣的男人怎么能懂?”
一片死寂中,陆淮宴看着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,冷冷笑出了声。
他收回手,一拳砸在墙壁上。
血顺着指缝流下,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门合上的刹那,喻夏瞬间冲进厕所,抱着马桶吐血不止。
她一个将死之人,实在不该耽误他的。
6
喻夏动作迟缓地按下冲水键,把血冲走。
她颤抖着拿出藏在枕下的止痛药,大把苦涩的药片在口中炸开,却不及她的心痛苦半分。
药物的刺激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,她蜷缩在床上,无数与陆淮宴的记忆不由在脑海闪回。
想起十八岁那年,他翘课跑到百里外的南记,只为给她买热气腾腾的糕点,连胸膛都烫得红肿一片。
想起求婚那年,他单膝跪地,举着鸽子蛋大小的钻戒,紧张到结巴:“夏夏,你......愿意嫁,嫁给我吗?”
想起结婚前夜,他还温柔地抱着她在月下拥吻,幸福地红了眼眶:“能娶到你,是我此生之幸。”
可回忆有多幸福,现实就有多残酷。
随着一盆凉水泼下,惊得喻夏睁开双眼。
宋雪念冷着脸站在她床前,拿出车钥匙砸在她脸上:“我下午要为阿宴亲自下厨,我买菜,你当司机。”
她捂着红肿的额头,沉默着跟在宋雪念身后,没有拒绝。
毕竟能促进他们的感情,她毫无怨言。
她坐进主驾,车刚开到半路,宋雪念却突然出声。
“抱歉,喻小姐。”她像是早有预谋般解开安全带,笑得狠厉,“只有你死了,阿宴才会娶我做陆太太。”
不等喻夏踩下刹车,她猛地夺过方向盘,车子瞬间失去方向,在马路中央横冲直撞。
喻夏的头狠狠撞在挡风玻璃上,碎片剐蹭掉她大片皮肉,鲜血瞬间汨汨直流。
余光里,她看见宋雪念费力打开车门,挣扎着跳出车外。
“念念!”
陆淮宴不知何时赶到,发疯般冲过去,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宋雪念,声音颤抖:“念念,你没事吧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