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尾椎骨，椎间盘传来炸裂般的疼痛。

陈雪突然拽住我的马尾往后拉，头皮传来头发断裂的噼啪声：“你们快看！

她耳朵红得跟猴屁股似的！”

镜子里映出我涨紫的脸，右耳因炎症肿成半透明的红。

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周莉莉嵌着施华洛世奇水钻的校牌，金属框边沿沾着三天前她逼我舔厕所时蹭到的尿渍。

她今天换了新的蔷薇胸针，针尖正抵着我突突跳动的太阳穴。

“要不我们帮小聋女通通风？”

周莉莉的呼吸喷在我耳蜗里，带着草莓电子烟甜腻的气息。

王倩立刻递来粉刺针，陈雪调整手机焦距发出兴奋的喘息。

当冰凉的金属探针触到鼓膜时，我终于发出破碎的呜咽——这声抽泣立刻引发更剧烈的哄笑。

漂白水开始凝结在睫毛上，我透过盐渍般的白霜数着天花板裂缝。

母亲在菜市场被推倒那天的画面突然闪现，她枯叶般的手正把铁盒里最后几张纸币塞给我。

那些皱巴巴的***沾着鱼鳞和菜渣，每一张都带着降压药片的苦味。

“哭起来更有趣了呢。”

陈雪用镜头追着我颤抖的嘴角，“你们说要是把她妈的氧气管拔了……”她的声音突然被破门声打断，值日生提着拖把愣在门口。

周莉莉立刻用身体挡住我，甜美的声线切换得毫无滞涩：“我们在帮小满清理衣服呢。”

值日生扫过我泡在污水里的校服，目光在王倩手中的美工刀上停留半秒，最终沉默着退出厕所。

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，我听见周莉莉从牙缝挤出的低语：“明天带你去顶楼水箱玩玩？”

当她们的笑声终于消失在走廊尽头时，我蜷缩在隔间角落数了二百三十次心跳。

第二粒纽扣的红光仍在规律闪烁，像母亲夜摊上用来照明的充电灯泡。

污水正顺着裤管渗进鞋袜，但真正让我发抖的是陈雪手机里正在上传的视频——画面里我布满淤青的膝盖特写，正叠加着“聋女***”的粉色弹幕。

起身时带起的污水溅到镜面上，斑驳的镜面将我的脸切割成碎片。

我对着那片扭曲的影像练习微笑，就像母亲面对打翻鱼篓的醉汉时那样。

纽扣里的录音器突然发出电量不足的震动，这微弱的震颤顺着肋骨传至心脏，竟比周莉莉的圆规更让人疼痛。

走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