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静姝脖子上少了块肉，鲜血淋漓，人已经晕厥了。

江照的手血肉模糊，愤怒在他脸上成型，将他一贯的淡然撕碎。

况星月被按在地上，身体痛的毫无知觉，嘴巴全是血，胃里后知后觉开始翻涌。

杂碎。

真恶心。

她以故意伤害罪被判三年，判决书下来那天，江照来了。

他阴沉着脸，问她后不后悔。

况星月盯着他缠满纱布的右手，叹息自己太自以为是。

原来只靠咬，是死不了人的。

“我确实后悔了。”

她认真盯着他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，“江照，如果能再来的话，我应该咬这个位置。”

江照脸上的表情很好笑，茫然和震惊轮番交替，似乎是没有想到，从前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大小姐，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疯子。

他们相识十几年，她从来没见过他的情绪这么丰富。

况星月大声笑起来，笑出了眼泪，“怎么，你以为我会求你救我啊。”

江照很快镇定下来，唇角勾起冷笑，“很好，有骨气。”

“况星月，硬骨头就该一点点磨软，等你出来，我倒要看看你还硬不硬的起来。”

江照一连半个月出现在况星月工作的酒吧。

他坐在角落默默注视，既不上前也不出声打扰，好似个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，况星月下班回去的路上，他也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。

时间长了，同事小声问：“星月，那个帅哥你认识吗？”

“我看他光盯着你，每天你走之后他就也走了。”

“不认识。”

况星月看也没看他，笑道：“就是纯贱种吧，专干感动自己恶心别人的勾当。”

“有些人，自己卑劣也就算了，偏偏爱装救世主，直立行走也改不了吃屎的毛病。”

江照听见了，但没有反应。

“况星月？”

身后醉醺醺的声音响起，那人看着她的脸，好半天才认出来，“真的是你啊，你出狱了？”

小说《疏途不同归》 试读结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