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上攻势同样不顺利。

她动用关系，找到了林见鹿经营的那家几乎无人问津的网上旧书店，一口气下单了整整两百本书，备注写得理直气壮：“麻烦老板亲自***，验收无误后签收，否则差评处理。”

她为自己的“机智”暗自得意。这下，他总不能不来了吧？

几个小时后，林见鹿开着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，真的来了。他按响门铃，站在她奢华得如同酒店大堂的客厅里，身后是几个沉重的纸箱。

“沈总，您要的书。”他额角有细密的汗珠，气息微喘。

沈夜蔷薇强装镇定地指挥佣人把书搬进来，状似无意地问：“林老板对哪本比较有心得？或许我们可以聊聊。”

林见鹿却看着光洁如镜的地板上那堆与环境极不协调的旧书，平静地问：“沈总，您家里……好像没有书架？”

沈夜蔷薇一噎。

他继续道，语气依旧温和，却带着一种让她无处可逃的穿透力：“而且，我粗略看了一下，这些书里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重复的，还有不少是根本无人问津的专业工具书。您真的……会看吗？”

沈夜蔷薇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“窘迫”的情绪。

林见鹿没有再多说，只是递过签收单：“麻烦您签个字。如果不需要，七天无理由退货也可以。”

他离开后，沈夜蔷薇看着那堆如同讽刺着她失败战术的旧书，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。她甚至在他的网店后台看到了那条她“威胁”要给差评的订单下，他依然认真地回复：“已按时送达，感谢惠顾。祝您阅读愉快。”

愉快？她简直要气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