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刚打过电话,说在路上了,还说给我们带了奶茶。」
「说来人就来,嫂子也来了。」
我望去,盛隽和医院看见的女孩一块过来,他拿掉她抱在怀里的纸箱,搁在桌子上,嗓音清冽:「自己拿。」
「谢谢盛队。」
嫂子。
原来局里的人都知道他们。
刚好输了牌,我烦躁地把牌一扔,掏出根烟点上,「不玩了。」
起身时撞上盛隽视线,只是一瞬,我立马挪开,懒洋洋擦肩过去。
「许渺!」
盛隽忽地伸手抓住我手腕,当着所有人的面。
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向我,就连他女朋友,也露出微微惊讶的神色。
空气里只有风声,和同事吸溜奶茶的声音。
我强忍住把他摔在地上的冲动,他递过来一杯奶茶:「你的。」
而后立即松开,仿佛上一秒的暧昧触碰只是无意。
麻蛋!
这狗比玩意。
我低头扫了眼他手里的芝士芒果,似笑非笑:「抱歉,芒果过敏。」
说完径直掠过,坐到不远处局长身边,捡起地上一根鱼竿,边抖腿边和他钓鱼。
「什么时候芒果过敏?我怎么不知道?」局长无情拆台,「上周工作时偷吃芒果的不是你?」
「……」
我的确不过敏。
寨子里别的不敢说,芒果管够,我爱吃,又不肯脏手,盛隽那双握枪的手,能灵活的把芒果切出很多花样。
没烟了,我问局长:「分我一根?」
「早晚给我戒了。」
我不说话了,正好瞥见盛隽给女孩递奶茶。
我觉得,我才应该去看心理医生,我才是那个走不出来的人。
晚上吃的木瓜鱼,炖得酸辣入味,味道出奇地正宗。
中途我去了趟厕所,出来时孟晚,也就是盛隽女朋友,她也在,她动作笨拙又迟钝,撑着轮椅半天都没起来。
我扶了她一把,她道了谢,手机掉了出来。
屏幕刚好亮着,我看见她的壁纸,一个年轻的男人,和盛隽很像,却又不太像。
我捡起递给她,她微微一愣,接过去,「许小姐不用等我,我自己可以的。」
这么说,我也没强求,转身出去了。
黑暗中,盛隽倚在墙壁上,他手里夹了根烟,明明灭灭的,在等孟晚。
我懒得和他打招呼,从另外一侧绕去,冷不丁地,手腕被拽住,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,我一个躲闪,动作流畅地绕到他身后,按住他肩。
哪晓得还没把人摁下去,盛隽动作很快,竟然逃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