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彻就在这个拐角后面买吃的。
也是这一眼,彻底惹怒了祁省,他三步做两步走过来,死死捏着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,眼眶赤红地质问。
“你在找谁?原彻吗?”
他手劲大,捏到我感觉骨头都在疼,眼眶立刻湿了。
我只能话音弱弱的哀求。
“祁省,疼,你先放开行吗?”
现在的我真的很痛苦,我怕再多一点,我会承受不住。
“是你活该。”
祁省语气淬冰:“你竟敢跟原彻跑了,温姝,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?”
这些天因为父亲的事,我关机了。
也没和祁省联系过。
我抓着他的手,喉咙酸胀到难以发声:“我没有…”
“没有?你想把我当猴耍?”
祁省死死抓住我的肩膀,猩红着眼盯着我,“他不过打球摔到轻伤,你就能冲到医院抱着他哭得要死要活,你就这么爱他?还玩消失带他来这里。”
“这什么地方,你带着乘龙快婿回来拜见丈母娘呢?”
“是不是?!!”
他嘶吼着。
我想解释,祁省却没有一丝耐心等我开口。
他咬紧后槽牙,暴怒的羞辱声声刺耳:“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温姝。”
“算我拜托你,既然把自己 卖了,你就卖的彻底点,别吃着碗里的,盯着锅里的,吃相太难看了。”
“让人恶心。”
他的尾音带着怒极的轻颤,眼尾猩红,眸中的嫌恶化作实质刺向我。
我只觉眼前一阵眩晕,再也看不清他。
12.
我晕倒了。
再醒来,我在一个酒店的豪华套房,床边坐着祁省的御用造型师。
她见我醒了,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,“温小姐,老板说你低血糖晕倒了,现在还有哪里难受吗?”
我隐约记得昨晚的事,现在只觉全身有种从骨缝透出的酸疼,疲惫至极。
我没表露。
只客气问她在这的原因。
她说祁省有活动先走了,让她留下给我做一个造型,等会送我去陪祁省参加一个私人展会。
造型风格是祁省特别安排好的,性感妩媚风,墨黑色的开叉长裙勾勒出全身的曲线,妆容妖艳,风情万种。
我看着镜中的自己,眼里满是麻木。
很快,我被送到了地方。
进去后,我才知道这是个画展——
宁昕的个人画展。
我怔了怔,脑海中浮现一张明艳动人的脸。
不过也仅是短暂的愣神,我便开始在场内寻找祁省的身影。
场馆很大,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,每个人看到我时都脸色微妙,交头接耳,脸上的笑容满是轻蔑和揶揄。
最后我在一个巨大屏幕前的沙发上找到了祁省。
宁昕坐在他身边,几乎是整个人半靠在他身上,笑容温浅,侧耳仔细地听他说话。
屏幕上很应景的浮现一句话。
‘所有等待,都有意义。’
我望着他们亲密的背影,有些出神地看着那句话,直到宁昕略带惊讶的甜腻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