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她怎么不去直播了。
她说天天都是这套，直播间的大哥说都看腻了，想来点刺激的，说完，眼神从头到脚给我扫了一下。
我说：“我说我就算了。”
小妍白了我一眼，说：“我说的刺激不是和你刺激。是野外露出，你知道吧。”
说这话，故意扭动了一下身子，抬腿，黑色丝袜裹着的玉足，贴在了我的胸口。
“野外露出？”
她说：“对，就是去外面，脱光衣服直播那种。
她一抬脚，裙下的风光，就更加的明显了，我吞了吞口水，一手就抓住了她故意兴风作浪的玉足，说道：“你真够变态的。”
她想了想，附近碰巧有一处烂尾楼，晚上也没人，正好是个直播的好地方。
小妍本想自己去的，但是想想今天发生的这事，一个女孩子，怪害怕的，问我能不能陪她一起去。
我果断拒绝！
她说：“我又不让你露脸，率邹你就后面跟着我，跟我做个伴！”
我说：“对不起，我的良心和脸面拒绝我干这种事！”
她说：“你陪我去，我今晚陪你睡！”
这说一说，我就想起了前两天在卧室里的刺激场景，想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，白嫩的皮肤...
我挠挠头，委婉的说道：“这不是睡不睡的事情，是我真...”
她说：“两次！三次！”
我拿起就往身上披：“赶紧着，别墨迹了，出发吧！”
大概晚上八点多，小妍和我拎着包到了她说的烂尾楼，黑灯瞎火的往上爬了几层，我在后面跟着。
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，扑上了地毯，打开手电筒和手机的直播间，这就开始了工作。
我躲在一边不远处，找了个墙角，蹲下点了根烟开始刷手机。
她这种直播，必不可能上来就开始脱衣服整大活，一个前戏起码要捣鼓半个来钟头。
索性，我在一边打起了游戏。
游戏到了紧张时刻，突然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，本地号码。
我接了电话，那边传来男人的声音。“你好，张北是吗。”
“对，我是，请问您是哪位？”“苏市公安局，之前我们见过。”“哦！哦！您说，有什么事？”
“宋小妍的案子有进展了，你看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局里吗？”
“宋小妍的案子？这案子不是和我们没关系了吗？”
“怎么会没关系，死了人这么大的事，目前只是没有证据你是凶手而已，但是你还在调查之中，懂吗？”
我愣住了，这事情不太对啊。“你是说，宋小妍死了？”
“你到底是不是张北！宋小妍死了，你不知道？昨天刚因为这件事把你带到局里去调查，你现在装什么糊涂？”
宋小妍真的死了？ 那现在直播的是谁？
我回头看向直播的宋小妍。然而。
目光所看的方向，空荡荡的一片，哪里有什么宋小妍！
一片寂静，除了偶尔两声鸟叫。
电话那边传来经常的生硬：“喂！喂！你在听吗！”
我说：“在！在！好！我马上去局里给你汇报！我觉得，这事情，有点大。”
我想说我遇到鬼了，但电话里说这个，一时半会肯定解释不清。
四周黑压压一片，伸手不见五指，勉强只能通过手机散发出的微弱灯光去下楼。在微弱的灯光下，我围着大楼转了两圈，每次恰巧都能回到刚刚蹲着刷手机的地方。
竟然在原地转圈？
并且，连之前上来的楼梯都没看。鬼打墙了？
光源的范围不广，这会儿我完全看不到远处的楼层结构，只能沿着一侧缓慢移动去找下去的楼梯。
许久，灯光下的照射下，不远处便出现了一条楼梯，我迫切跑了过去。
然而。
这是竟然是一条通向上层的楼梯。只能上，不能下。
靠！
怎么还会有这种结构。
我准备换条路继续找出口，结果却听到楼上传来“沙沙沙”的声音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摩擦着水泥地面。
这声音，让人不禁有些头皮发麻。
我心里一颤，这大半夜的，不可能有人施工吧，更别说，这还是个烂尾楼了。
难不成是小妍？
其实她在楼上直播，我刚才稀里糊涂的下楼了？
还是说有什么人在上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？
我顺着声音上了楼。
似乎是错觉，我总感觉，“沙沙沙”的摩擦声正在缓缓想着我的方向靠近。
二十来阶台阶很快爬完，上了楼，不远处，隐隐约约就看到一个人影，后面拖着一个大袋子，黑乎乎的，只能看到一个轮廓。
刚才传来的“沙沙”的声音，就是这东西摩擦地面引起的。
这是什么？
杀人抛尸正好被我发现了？
反应的一瞬间，滤走那人影也发现了我，停住脚步，扭头看向我。
微弱的光束恰巧打在那个人的脸上。“谁！”一声女人的低沉声迅速传来！小雅！
前两天来家里去红色包包的小雅！
她手里拎着一个粗糙的大麻袋，正一步一步朝我方向走来！
想都没想，我转身就下楼，磕磕绊绊，下楼的时候，脚下的楼梯竟然还是点点水渍，踩在上面“啧啧”作响。
这地方，哪里又来的水？
来不及多想，下楼寻找出口。
隐隐约约，左前方好像有些微弱的亮光，我顺着灯光的方向跑去。
兴许是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，竟然是下楼的出口！
跑下楼，旁边的街道上，人来人往，车水马龙，正是夜场最热闹的时候。
瞬间，一股自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。
大口喘了两下粗气，打车，去了当地的公安局。
接警的就是之前找我的那个警察，一见面，面色不善，铁青铁青的。
我有点惊魂未定，刚要和他说今天发生的事，他却先开口了。
问道：“你上次说，去宋小妍房间，有个女人取了个红色的包对吧。”
我说：“对。”
他问：“你还记得这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吗?”
我说：“大致记得，就在刚刚...”
话为说完，警察对我招了招手，示意我跟过去：“你看看，是不是这个女人。”
哈？
我跟着去了审讯室，和电影里一样，一块巨大的玻璃墙，外面可以看到里面，但里面看不到外面。
里面坐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，短发，抹着浓浓的眼影，蓝色口红，大耳环，穿的有点非主流。
就好像在向所有人说，我不是个好女人。警察问我是不是她。
我说不是。 警察皱了皱眉。 我问什么情况。
警察说根据受害者身上提取到的线索，通
过技术找到的就是这个女人，并且这个女人承认了去过小妍家拿东西。
但是她说没遇到我。
没遇到我？那谁给她开的门？
警察说这些事无可奉告，现在有一位嫌疑人出现，并且和我口供不对，所以需要再次对我进行审问。
我说行，正好，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说。
去了审讯室，我直接了当，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全都和警察说了。
看警察的眼神，我觉得他们一度怀疑我有精神分裂症。
我说：“有没有一种可能，这个宋小妍是个双胞胎呢？”
警察说查过，不是。
还有就是那个小雅的事情，警察说确信那个女的就是小雅，都查过身份证的。
警察给我又盘问一遍，问我有没有什么仇人，或者最近有没有和别的女人发生过什么性行为。
我说没有。 都没有。
因为我有不在场的记录，所以他们怀疑是不是我去某个地方嫖娼，然后自己的DNA被采集，然后泼脏水到头头上。
就在这时，突然，年长一些的警察好像想到了什么，问道：“你怎么确定，死了的这个宋小妍，就是你说的那个宋小妍？”我一愣，没懂什么意思。
老警察问旁边的人，照片给他看过吗。年轻的警察摇摇头。
老警察瞪了他一眼，随后，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张照片。
死尸，女人，全身上下被水泡的有些浮肿。
“这是你说的宋小妍吗？”“不是！”
我惊呆了，这个女人，不是宋小妍。但我却认识。
这是那天来我家拿红色包包的小雅！一时间，我脑子有点混乱。
“这个人我认识，这就是我口中的小雅。就是那个来我家拿红色包的人。妈的，这个人我今晚还见到了。别着急！我真的见到了！就在育才路那边的烂尾楼！”
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，一个眼神，各自离开了。
外面商量了很久，进屋，告诉我，笔录上签个字就可以离开了。
我问他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，但是一个个的，都是谜语人，什么都不告诉我。
“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，氯皱我们会继续联系你的。”
这是我出警察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出了警察局大门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，我蹲在马路牙子上点了根烟，烟雾缭绕，整理了一下目前几个人的疑点。
第一，宋小妍死了，那和我合租的那个女人就肯定不是宋小妍了，他冒充了宋小妍。
第二，来我家取包的女人告诉我，她叫小雅，但是她和已经死了的宋小妍长得一模一样。
第三，和我合租的那个女人，曾经和我说过，名字叫做小雅的这个女人，早在一年前就因为仙人跳，破坏行规，结果被杀
了。
第四，一个叫小雅的女孩，现在正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待着。
所以，真特么遇见鬼了？妈的。
我越想越生气，这警察怎么这么不负责任，这会不应该直接安排俩人跟我回家，然后对我那屋子来个彻底搜查，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吗？
这就很奇怪！
抽完烟，百思不得其解，索性直接回了出租屋。
推开门，就看见“宋小妍”靠在沙发上，翘着二郎腿，手里拿着一包薯片，边吃边看电视。
见我，回来，直接埋怨道：“喂！我说，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，黑灯瞎火的，把一个女孩子丢在烂尾楼？你还算个男人？”“你到底是谁！”我站在门口，衣服都没换，直接问道。
“你傻了吗？”她反问。
“你不是宋小妍。”我坚定道。
“傻逼！”她骂道，说完，进屋，从一边包包里，拿出一张身份证，摔倒我身上：“来，来！看看老娘是不是宋小妍！”
我将信将疑的捡起地上的身份证看了一眼。
妈的，她还真的叫宋小妍！
身份证上的照片竟然也是本人！
对着灯光照了下，有芯片，有长城的反光，身份证是真的。
所以，她确实叫宋小妍。
真是见了鬼了，警察现在都这么不靠谱了？
感觉事情有点越来越乱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