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”瞿时业走了两步,又回头看了一眼,道,“他怎么回事?”
不用想就知道他说得是谁,陆榆抬起头看向大屏幕:“不知道。”
屏幕里游戏角色一个接着一个蹦了出来,还远远没到摘星。
余光中,景珩依旧站在那里,眉头是一贯的皱着,眼睛微垂。
陆榆重新将心思放在屏幕上,关注起各个选手来。
景珩低着头,紧握的拳头悻悻松开。
他想起了以前青训生的时候,他们进来得晚,天赋却强,被人嫉妒是常事。
陆榆身世不好,常被欺负。
景珩性子暴,见不得霸凌,一个一个的替陆榆把吃过的亏全给补了回来。
那帮欺软怕硬的装可怜去告状,景珩后来也没少被基地惩罚。
可是现在,就像陆榆说的,——她真的已经不需要他了。
景珩心口就像是被醋从头淋到尾,酸涩难言。
这时,瞿时业蹭了过来:“景教练。”
景珩抬起头,看向他的眼神不算友好。
他还惦记着瞿时业把陆榆抱上私家车的那档子事。
瞿时业是个自来熟,他也知道景珩不怎么爱社交。
但是上一次两队聚餐,景珩吃到一半就没人了,他还没怎么问到些秘密,现下好不容易有点时间,不得抓紧机会再套点近乎。
瞿时业没话找话聊:“去年More搭档组失利,今年是不是进步了点?”
现在More的最佳搭档的游戏角色,一个给了苏音,一个给了夏有铭。
不过两人配合越来越差,去年竟然打出了二小于一的场面来。
景珩只是睨了瞿时业一眼,这么明显的套话,他怎么看不出来。
于是他淡淡应了一声,转而提醒:“摘星打进积分赛不容易,注意一下队内成员的心理状态。”
话外本意是想让瞿时业关注那个心怀不轨的小子,可没想打瞿时业大为赞同。
瞿时业手托着下巴,若有所思的点头,嘴里嘀咕:“我怎么没想到再招个心理医生?”
见他陷在了自己的世界里,景珩抬腿想走。
脚尖刚离开地面,接着便听见瞿时业自顾自的说:“正好给小意看看病。”
那离地的脚掌倏时又落了回去,景珩的手扣在了瞿时业的肩上。
“你说给谁看病?”
肩上的大掌力道惊人,瞿时业是个身骄肉贵的少爷,这么一抓肩胛骨都觉得快碎了。
他“嘶”了一声,颇为震惊:“你做什么?”
顾不得上解释,景珩就这么扣着人托到了无人的安全通道里。
场内的喧嚣声转小,他立刻问道:“陆榆怎么了?生了什么病?”
瞿时业不是冒失的小子,他默了默,才说:“景教练,这是我们队的事情。”
即使景珩以前和陆榆很要好,但是那也是以前了。
话外的意思景珩自然也明白,可是心里那团火愈加烧得旺陆了。
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每件事,遇见的每个人,都明明白白告诉他:陆榆和自己,已如楚河汉地。
有欢呼声从体育馆内传进来,却盖不住景珩沉闷的呼吸声。
瞿时业眼珠子一转,心里升起个不成体统的念头。
“然神。”他喊得是景珩的外号,套近乎时就要亲近些。
“你也知道战队和战队之间,这种个人信息是不能公开的。”
前奏已经铺垫好,瞿时业微微直起身,脸上一本正经:“但是,我也明白你担心小意。”
“要不下午我邀请你来俱乐部做助教?你也好亲自问小意。”
听到这里,景珩已经明了瞿时业打得什么算盘。
以助教的陆式进俱乐部亲口问话,就不算信息泄露了。
按理说,战队教练私自去别的战队是违规的行为,如果被俱乐部知道了,处罚可大可小。
景珩眼睛微阖,遮下眼底翻涌的思绪。
就算陆榆不想跟自己再有任何关系,他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他应了下来:“好,我下午来。”
瞿时业乐不可支,心里炸开了烟花:“好的,那我跟小意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在外是要叫教练的吗?”景珩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,“一口一个小意,怪不得会被别人看轻。”
瞿时业被大神光环迷了眼,立即改口:“谢谢景教练提醒,我记住了。”
流程正常进行,开幕式原就只是介绍一下赛季规则还有战队。
最大的看点就是表演赛,各个选手被打乱再组队,在赛场上打得花里胡哨,眼花缭乱。
最后,是抽签环节,由队长上台抽取积分赛第一场的对手。
More抽到的是和昨天打过的XT战队,而摘星抽到的是楼兰战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