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江辞和傅阮还在边吃边聊,话题已经转到了别的事情上。傅阮道:“话说回来,裴家绑架了你威胁你姐夫,这件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?这几天我一直在忙案子,都忘记问你了。”
江辞说:“裴家提出的两个要求我姐夫都没有答应,裴三爷本来想翻脸动手,只不过我姐夫手里有他的把柄,所以到最后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不仅要乖乖给我姐夫的货船放行,我姐夫还一分钱都不用给他。”
傅阮冷哼:“便宜他了,居然能想出绑架我,用我的名义把你引出来这种阴谋,简直是社会毒瘤,总有一天我要亲自把他们逮了关警局里。”
江辞含糊地“嗯嗯”两下,一直低着头吃东西。傅阮顿了顿,猛然回神,立即把筷子伸进火锅里捞了捞,然而捞了半天,就捞出一片菜叶子!
傅阮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:“卧槽你不是食欲不佳吗?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整个锅都空了?羊肉片呢?蟹柳呢?虾滑呢??”
江辞问心无愧地吃掉最后一块章鱼片,对她微微一笑。
傅阮狠狠瞪她:“撑死你丫的!”
江辞浪完回季公馆,已经是晚上十点多。
季公馆灯光暗淡,江辞坐在出租车上,远远看着,就觉得奇怪,往常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有佣人在打扫才对,怎么都关灯了?
等进了屋,她才发现客厅里只有陆景珩一个人,佣人们好像都被他打发去休息了,他倚在酒柜边上,偌大的客厅也就只有酒柜上开了一盏灯,昏昏暗暗的。
江辞一边走过去,看到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,一边问:“姐夫,你怎么还没睡?”
陆景珩嗓音微微低沉道:“嗯。”
走近了江辞才看清楚,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个高脚杯,而旁边的酒柜上也放着只剩下半瓶的赤霞珠,江辞微愣:“你怎么在喝酒啊?”
可能是有点微醺,陆景珩的嗓音比平时要轻浮一点,尾音微微上翘,透着一股不太正经的意味:“随便喝喝。”
江辞莫名不放心:“你心情不好吗?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陆景珩浅浅淡弯着唇,暖橙色的灯光里他眉眼微敛,比之平时少了三分儒雅斯文,多了三分撩人性感,他偏头看了看她,笑得懒散且意味不明。
江辞嘴唇一动,想问他到底怎么了?陆景珩就忽然竖起一根手指,抵在了她的唇上,柔声道:“我没事。时间不早了,去睡吧。”
江辞拿下他的手,凑近他的脸:“你真的没事吗?要不你跟我倾诉吧,我大学的时候,可是人送外号知心姐姐。”
陆景珩莞尔:“又是当射击冠军,又是知心姐姐,我竟不知你有这么丰富的履历。”
“那是,我的本事多着呢!”
陆景珩轻轻一笑,微凉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,音色温柔:“我用得着你这个小孩子担心我?好了,快去睡吧。”
江辞想想也是,她姐夫是什么人啊,怎么可能有事?估计是突然心血来潮,想尝尝酒味吧?
她也困了,打了个哈欠说:“哦,那你也早点睡。”
“嗯。”
江辞转身往楼上走,快到楼梯口的时候,酒柜方向蓦然传来“啪”的声响,酒杯落地碎了,她刚想回头看怎么回事,后背冷不防贴上来一句温热的身体,紧紧抱着她的腰。
江辞:“???”
陆景珩哑着声说:“别动,让我抱抱你。”
第050章我又没说我不认
身后的人体温偏高,呼吸间的热气带着葡萄酒淡淡的醇香味,他低头,将脸埋在她锁骨的凹陷处,搂着她的腰的手很紧,像是想就这样将她嵌入自己骨血里一般。
江辞疑心他是不是喝醉了,挣扎着想要转过身去看看他:“姐夫?”
陆景珩低沉一笑,江辞感觉紧贴着自己背部的胸膛也微微震动,下一刻,脸侧传来微妙的痒,好像是他在吻她。
绵软濡湿的触感太明显,想忽视都难,江辞忍不住又喊了一声:“姐夫?”真喝醉了?
他的唇从她的颊侧一路轻吻到她的耳边,然后就腻在了那里,呼吸声全都传进她的耳螺,痒得江辞心尖儿都有点发颤。
“你好像总是喜欢逼我。”他哑声说,声音缱绻却没有醉意。
“你冤枉我,我哪有啊,姐夫,你”
陆景珩的眼神骤然沉入深渊,将她整个人转过来,扣着她的肩膀,力道很大,声音冷厉而狠戾:“你是我的,也只能是我的,如果你敢离开我,我就算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栓在我身边!”
换成一般人,听他这么说早就吓得浑身发软了,毕竟他是陆景珩啊,他说得出的话就一定做得到,可偏偏江辞思路新奇,肩膀疼得要命,她还能一边吸气一边抽出空隙来撩闲:“姐、姐夫,你轻点,我疼你这么说,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是在跟我告江啊?”
“她是他的”、“不准离开他”,换个语气说可就是缠绵入骨的情话。
江辞这人就是浪习惯了,总是控制不住嘴上去占他便宜,平时的陆景珩听到这种话顶多是笑笑,可今晚反常的陆景珩,却没有一点笑意。他的眸子里浮沉着星辰和大海,太悠远太幽深,感觉有什么一直在克制的东西,终于要冲破牢笼宣泄出来。
江辞那个“嗯”的尾音刚刚落下,陆景珩就一手捏住她的下巴,紧接着,一个凶横的吻便带着狂乱的气息向她铺天盖地袭来,让人毫无防备也毫无躲闪的余地。
江辞:“唔!!”
“”陆景珩咬着她的嘴唇肆意倾轧,软舌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侵占一切,江辞的被他压在楼梯栏杆的扶手上,后腰硌得生疼,可都不及他唇上用力蹂躏的疼。
江辞眉头紧皱,很不舒服,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使劲儿往外推,然而完全推不开,没一会儿,她甚至尝到了自己唇齿间的血腥味——醉了醉了,他一定是喝醉了,陆景珩怎么可能这么粗暴?跟要把她弄死似的。
江辞用力扭开头,急喘了一口气说:“姐夫,你弄疼我了你放开我,别”
陆景珩重新把她的头扭回来,再次咬了上去。
“”
从他的行为看出,他刚才那句“你敢离开我,我就算打断你的双腿也要把你栓在身边”,真的是认真的,而不是一个简单的警告或者威胁。
江辞一边躲闪他的唇,一边莫名其妙地想,他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?她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他?
却完全忘记了,晚上在海底捞餐厅是她亲口说出“不会恨他,但是会选择离开他”这句话。相关Tags:心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