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味味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9-19 09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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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芜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昀熟睡的稚嫩童颜,正欲离开时,不慎踢到了床头的炭盆!

秦昀瞬间惊醒过来。

“哑奴!谁准你进我的房间!”

秦昀一把抓起床头的玉佩,看清上面属于谢家的徽记时,瞬间暴怒。

“谢家的腌臜东西,也配留在我这里!”

父亲当年的遭遇他略有耳闻,对于背信弃义的谢家亦是深恶痛绝,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。

他将玉佩狠狠砸向地面,谢芜急忙扑过去,却接了个空。

“啪!”

玉佩四分五裂。

谢芜怔怔的伸出手去,将碎玉收拢捡起,碎裂的玉片割破了她的掌心,她却浑然不觉,黯然的看向秦昀。

秦昀看见她好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,眼中厌恶更盛。

“好恶心的蹄子!”

他一把抽出压在枕下的匕首。

“噌!”

寒光出鞘,在空中划过冰冷的弧度,狠狠的朝谢芜的脸上掷了过去!

谢芜瞳孔骤缩,下意识的偏过头,锋利的刀口带着劲风,贴着她左耳擦过,狠狠的钉入她背后的窗棂上!

谢芜僵在原地,下意识的捂住了疼痛的左耳,指缝里瞬间黏腻。

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秦昀。

她知道秦昀厌恶自己,可却从来没想到,他竟然想要她的命!

“滚!带着你的破烂,给我滚出去!”

秦昀恶声道:“若是下次再叫我看见你!我对准的可就是你的眼睛了!”

心痛到极处,已经变成了麻木。

谢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沉默的离开了房间,没有再看上秦昀一眼。

她攥紧了手心里的碎玉。

心底里支撑着她的某些东西,似乎也随着这碎裂之声,彻底崩塌。

她万念俱灰,没有注意到廊下拐角有一道身影,在她离开后,径直拐去了月茗的院子。

“哦?她去见昀儿了?白日才教训过她,本以为她会安分点,没想到还是这么不长记性!”

月茗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艳红的丹蔻,听着心腹的禀报,不知想起了什么,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,“小公子病还未好,是不是郎中开的药方太温和了些?”

李嬷嬷心领神会,立刻谄媚道:“主母说的是。良药苦口,为了小公子身体着想,汤药的确该厚重些。老奴这就去办。”

月茗满意的颔首,眼底一片算计的寒光。

“去吧,仔细着些。”

“将军!不好了!小公子又高烧晕过去了!”

秦明尧看着床榻上烧的小脸通红的秦昀,对郎中怒声道:“昨日还好好的!怎么会突然又烧起来!是不是你的药有问题?”

“将军息怒!”郎中颤巍巍道:“老夫开的方子绝无问题!观公子脉象,浮洪絮乱,似是药毒相冲之症......”

“药毒相冲?”

秦明尧猛地转头,立刻命人搜查秦昀房中的一切。

不多时,郎中拎着秦昀刚刚换下的衣物,道:“这衣服上被人涂了药粉。此物无色无味无毒,却与小公子所服药物相克,叫人脉象絮乱,高烧不醒。”

秦明尧震怒,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众丫鬟,“是谁干的!”

月茗眸中精光一闪,和李嬷嬷对视一眼,袅袅走上前去,柔声道:“将军莫要动怒,她们不过是些下人,纵是给她们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这么做啊!”

她垂眸,冲地上跪着的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。

那丫鬟会意,颤颤巍巍的上前,“将......将军,奴婢昨夜里看到哑奴偷偷摸摸的来了公子房中,还对公子的衣物动手动脚,不知......”

“放肆!”

月茗厉声打断她道:“那哑奴毕竟是......怎么可能会害小公子呢!莫要信口雌黄!”

那丫鬟道:“夫人,奴婢绝不敢撒谎!那哑奴摸过公子的衣服之后,慌慌张张的就跑了,奴婢当时并没有在意,谁知......”

“怎会如此?”

月茗做出不敢置信的样子,觑眼打量着秦明尧的神色。见他脸色越来越冷,又上去添了一把火。

“将军,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。纵然哑奴对将军心有不满,可昀儿毕竟是她......”

“谢!芜!”

秦明尧眼中怒火暴涨,转身就冲了出去,直奔谢芜的房间。

在他身后,月茗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隐秘笑意。

“砰!”

秦明尧一脚踹开了谢芜的房门。

谢芜正背对着门,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的左耳上药,刺骨的寒风猛灌进来,她不禁打了个寒战,转首过来。

一只大手猛地扼住了她的脖颈。

“唔!”

谢芜几乎整个人被从凳子上提起来,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下意识的挣扎着,猝不及防间,她对上了秦明尧暴怒的双眼。

“你就这么厌恶我?”

秦明尧漆黑的瞳仁燃烧着怒火,夹杂着失望还有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楚,“厌恶到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在乎?谢芜,你的心怎生这么狠毒!”

谢芜的唇动了动,似是想说什么。

她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到了他,但七年来男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和冷漠早已使她明白,他想折磨她,从不需要任何理由。

她垂下眼睫,不再看他,亦不做徒劳无功的挣扎。

她的沉默倒像是默认一般,反而更加激怒了男人,秦明尧怒极反笑。

“好!好得很!”

他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掐断谢芜的脖颈,“谢芜!你给我听清楚!若是昀儿有个三长两短,我要你,还有你的祖母,都给他陪葬!黄泉路上,你们谢家一个也别想少!”

谢芜心头巨震,令人窒息的杀意弥漫整个房间,几乎要将她碾碎。

“将军!”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的声音,“退了!小公子退烧了!大夫说已经没有大碍,只要好生照料就行了!”

掐在脖颈上的力道骤然一松,谢芜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,她捂着青紫的脖颈,剧烈喘息着仰起头。

昀儿不是已经退烧了吗?怎么会又......

她想起昨夜那朝自己掷过来的匕首,心脏不可避免的又疼痛起来。既然人已经没事了,她又何必再多问上一句呢?

况且,秦昀也未必稀罕她的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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