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味味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9-19 09: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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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明尧听到秦昀无事的消息,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
他垂眸去看谢芜,目光突然一顿,落在了她左耳仍见血迹渗出的伤口上。

这是?

他指尖微微一颤,似乎想伸手去碰,又猛然惊觉缩了回来,心头升起一股恼意,和先前的怒火混杂在一起,将他的胸腔堵的满满当当。

“我再说一次,给我离昀儿远点!”

“从今天开始,给我好生的在你房里待着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踏出去一步!”

秦明尧走出去一段路之后脑海依旧挥之不去谢芜狼狈的样子,及左耳的创伤。

他暗暗啐了一声,身侧的小厮立刻有些紧张,“将军,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?”

秦明尧看了他一眼,“找个大夫送到那哑奴的屋子。”

他还没有报复够谢芜,若是她因为些小伤小病出了什么意外,那便得不偿失了。

小厮闻言不敢多问,低头行礼:“是,小的这就去。”

李嬷嬷正准备去厨房里催一催给月茗的燕窝,远远地瞧见跟在秦明尧身边的小厮往外头走,眼珠子一转便快步走了过去,“阿平,你这是去做什么?”

见是李嬷嬷,阿平没打算瞒着,一五一十道:“将军让我去找个大夫给哑奴送过去。”

到底是秦明尧的吩咐,阿平答完这话就走了。

李嬷嬷连燕窝都不去催了,紧赶慢赶地回了月茗的房里。

“夫人,将军要给那小***找大夫!”

“什么?!”月茗气得直接把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。

李嬷嬷吓了一跳,刚想要说几句宽慰话,月茗已经将桌上的盒子丢给了她,“把这东西放到那哑奴的药里,既然将军给她请大夫,那我就好好给她治一治。”

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。

......

“这药一日两次都要按时服用,三天之后就会有好转。”大夫说完便拎着药箱走了。

谢芜盯着桌上的药,咬着唇有些心烦意乱。

秦明尧这是什么意思?打个巴掌再给颗枣吗?

但这巴掌太响,枣又太小。

垂眸安静了片刻,谢芜终究是起身将药包打开了,毕竟身子是自己的,更何况她还有祖母,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。

院门在这个时候便被人猛地推开,李嬷嬷带着两个粗使丫鬟闯了进来,将一堆脏衣服劈头盖脸地扔在她面前。

“将军体恤你,你倒真当自己是主子了?”

李嬷嬷尖利的声音刮得人耳膜生疼,“这些衣裳天黑前必须洗完,否则今晚别想吃饭!”

谢芜跪在地上伸手去捡散落的衣物时,李嬷嬷已经借着两个丫鬟的遮挡将药粉全部倒进了谢芜的药包里面。

“哑巴就是哑巴,连应声都不会。”李嬷嬷啐了一口,甩袖离去前还踢翻了屋内唯一一把好的凳子。

待脚步声远去,谢芜才缓缓直起腰。

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屈辱,如今只盼着可以和祖母相见,远离这是非之地,此生不见。

没多久,谢芜将熬好的药汁倒入碗中,热气氤氲间仿佛看见祖母佝偻的背影。

她闭眼仰头,将苦得发涩的药一饮而尽。

当夜子时,谢芜在剧痛中惊醒,小腹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搅动,身下被褥已被温热的液体浸透。

她颤抖着点燃油灯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猩红。

月事?可怎么会是这个时候?难不成是那碗避子汤的缘故?可是......

谢芜疼得没有精力再去思考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
血流了整整一夜,到天明时分,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蜷缩在床角,看着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“姑娘这症状......”

复诊的大夫把脉后面色骤变,立刻就去查看了谢芜昨日熬药的药渣,声音也跟着压低了不少:“这药里加了红麝粉,是专门坏女子胞宫的阴毒之物。”

谢芜瞳孔骤缩。

她早该想到,月茗怎会放过任何折磨她的机会。

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,大夫的声音忽远忽近:“此事要不要禀告将军......”

【不必。】

谢芜用炭笔在纸上疾书,手腕因失血过多而发抖:【请开些止血药即可。】

大夫欲言又止,最终叹了口气写下药方。

谢芜想起来什么,又匆匆拿出那日月茗给她的纸条:【您可知道这是哪?】

大夫看了一眼之后皱眉,“这地方在城西那边,一条街全部都是乞丐和流民,你若是打算去这里可就要当心了。”

乞丐?流民?

秦明尧明明答应会照顾好祖母,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?

谢芜下意识不相信,但想到秦明尧对自己厌恶,和月茗的虚伪......

哪怕被骗,她也得去确认清楚!

第二日,月茗便让李嬷嬷去看看谢芜怎么样了。

她知道那药的作用,谢芜之前又服用了避子汤,只怕会更加的严重。

李嬷嬷踮着脚尖从窗缝里窥视,只见谢芜正将洗净的衣物一件件晾在竹竿上,虽然脸色苍白如纸,动作却利落得很,哪有半分中了红麝粉后该有的虚弱模样。

“这***命倒是硬。”月茗听完禀告气得咬牙切齿,“红麝粉都奈何不了她。”

李嬷嬷凑近低声道:“夫人,凭您的身份,哪怕直接打死那哑奴,将军也不会对您有意见,为何又......”

“本公主既答应放人走,便不会下杀手,小惩大诫不过是为了避免其再回来。”

月茗说得冠冕堂皇,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自在。

外人看不真切,她却心里清楚,秦明尧看似处处虐待,将谢芜视为草芥,实则心里少不了在意。

她只能想办法折磨,若谢芜真的死在她手里,哪怕她于秦明尧有救命之恩,下场也不会好过。

然谢芜因偷跑出去,跑去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,被杀,即便秦明尧再生气,也与她月茗无关。

想到这里,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,“那***得了地址,肯定会设法跑出去,届时看着点,不必阻拦。”

谢芜,你可不要让本公主失望啊。

桩桩件件加起来,我不信秦明尧还能容得下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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